杨惟忠与岳飞皆不言语。
李成突然怔住,尚未想到如何应对,中间张荣却已经干脆叉腰笑出了声,倒是让李成愈发羞赧之余骑虎难下!
“这不是下山时候被金军主力冲散了吗?”傅选无法答道。“山中阵容是越来越大,但一旦入平原,实在不是金军马队敌手……所幸此次败走后往东行时刚好碰到了杨太尉,就一起跟来了。”
岳飞回过甚来,对着杨惟忠安闲给了答复,好像一个没得豪情的木头说些平常普通。“老太尉名声太大,无妨带着残剩残兵与那些小股义兵留在此处喝酒作乐,以作吸引;张首级最好与老太尉当众喧华一番,然后今晚便偷偷归去;而明日一早,马兄和傅统领便速速引兵往梁山泊;我则引五百马队从定陶这里渡河到济水南岸,并以第五日正月二十八为期,引金军主力往水泊而去……届时,你们在水泊前做好策应,指引我进埋伏圈,然后两万人齐发,胜负一场便定……不要拖时候,须知日久反而生变,我们又不是行在那边,凡事都需求与一众相公商讨来商讨去。”
底子没到后院,只是转入大堂前面的走廊罢了,杨惟忠便忍耐不住,意欲开口。
但是,不等老太尉开口问出来,岳飞便已经安闲做答。“他虽是河北人,但部下却都是京东东路的人,敢问他们一群京东东路的盗匪,如何弃了泰山、沂蒙山天时,弃了故乡,跑到京东西路来抗金?不过是见到乱世已现,以是专寻金人与我等交兵之处,企图摆布扭捏,坐地起价,乃至于趁机盘据起来罢了!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此时官家在淮上顶住了金军,若顶不住的话,淮上沦为金军踩踏之处,这群人还要跑到两淮为乱的。”
此言既出,傅选等人回过味来,纷繁哐啷出刀,而跟着李成的一群山东豪杰,也纷繁拔刀相对,却被回过神来的李本钱人抬手制止。
就在二人对峙不语之时,老杨太尉再度开口,却已经态度清楚。“你在俺大宋的官府大堂上抽冷子砍俺大宋的一个端庄统制,是咋个意义啊?!”
那又如何不惊?!
马扩不觉得意,直接将腰中宝刀交出,但岳飞却竟然巍然不动。
张荣回过味来,也是微微一怔。
“岳统制。”傅选在合座人侧目中与岳飞说完闲话,却终究是催促了一句。“想要说话,我们今早晨摆酒,我渐渐跟你说,此时请将兵器上缴……让兄弟好做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