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池灿毫不游移给出了答案,神采当真。
“到时候会给你下帖子的。”听池灿提起才出世不久的次子,朱彦眉梢眼角便存了笑意,看一眼老友,劝道,“我都有三个孩子了,连重山都已经在南边成了亲,你如何还没动静。”
朱彦心中感喟。
池灿摸着下巴揣摩了一下,冲女童招手:“池娇,你过来。”
三名老友里,拾曦可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没有任何长辈会操心他的毕生大事。
也不知黎三那般的聪明人,生出的孩子如何样呢?
“你也不小了,要不要随我出一趟远门?”
“这不是操不操心的事,你老迈不小的,莫非要一向如许?”
他们四个从小玩到大的老友,现在只要他与池灿留在都城了。
未几时见到熟谙的府邸,池灿掸掸身上雪花,上马往内走去,方才过了二门口就听到女童的欢笑声传来。
前不久接到邵庭泉的来信,他们顿时要有第二个孩子了。
池灿进了酒坊二楼的雅室,等在内里的人笑了:“拾曦,又有不开眼的被丢出去了?”
“如许有甚么不好?”池灿又喝了一杯酒,笑眯眯道,“没人管,想喝酒就喝酒,想甚么时候回便甚么时候回。不像你,出来一趟还要向嫂夫人乞假。”
且跟着幼主继位,拾曦与皇家的干系更加淡薄了,这两年若不是有许首辅关照着,在朝廷中恐怕都不会这么别扭。
“我不想去后边喝酒。”池灿伸手端起白玉酒壶,替本身斟了一杯酒。
“池娇。”
池灿眼睛微眯,摆了摆手:“不消,这点酒还喝不醉我,给我把马牵来吧。”
女童脆生生道:“人家都用胡萝卜给雪人当鼻子,我就不能用土豆给雪人当鼻子啦?哪有如许的事理!”
他穿过酒坊大堂,堂中便是一静,直到阿谁矗立中又带出几分离漫的背影消逝在楼梯绝顶,才重新规复了热烈。
池灿看着女童欢畅跑畴昔往雪人脸上塞土豆,不由摸了摸鼻子。
马蹄声敲击着冻得硬邦邦的青石板路,收回清脆的哒哒声,眨眼的工夫就近了。
朱彦忍不住感喟:“我们在前面喝酒不就是了,免得有这些费事。”
望着双颊酡红的池灿,朱彦叮咛伴计:“送池公子回府。”
小孩子真蠢。
见朱彦还想再劝,池灿撇嘴:“成了亲的人就是这么黏黏糊糊,喝酒就喝酒,说这些何为?”
天寒地冻,出门在外的人办完了事去酒坊就着炭火铜炉炖的羊肉喝上一口烧酒,那才是人生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