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祥帝靠着引枕半躺着,目光落鄙人方跪着的几位大臣身上,哑声道:“你们都起来吧。”

“是啊,首辅大人,此事您该拿主张了。”

以许明达为首的朝中重臣在第三次求见泰祥帝未果后,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当了那么久的窝囊王爷,好不轻易登上帝位,这才是他继位的第三个年初,而实际上在位时候连两年都不到。

“皇上,许首辅、苏次辅并几位尚书求见。”魏天真凑在泰祥帝耳边道。

泰祥帝看着魏天真,反而笑了:“魏天真,你把许明达等人传进宫来吧,朕有话对他们说。”

接到皇上召见动静的许明达等人几近是飞奔而至,走入药味浓烈的阁房,在纱帐前跪了下来:“臣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魏天真狠狠松了口气,眼角已是湿了:“皇上,该,该喝药了。”

泰祥帝睁着浑浊如老朽的眼睛望着魏天真摇了点头:“朕不喝药了。”

“皇上放心,臣等这就重拟合适人选。”

泰祥帝缓了缓神,才道:“朕没有精力与你们客气了,把你们拟的人选跟朕说说吧。”

许明达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松了口气,开口道:“劳烦魏公公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辞职了。”

泰祥帝睁眼看向许明达,静了半晌道:“只考虑三岁以下的。”

“首辅大人,皇上现在病重,我们不能不未雨绸缪啊!”

听了魏天真的话,泰祥帝艰巨展开眼睛,哑声问:“几位首辅与尚书都来了?”

实在自他病倒以后,皇位传承一事就压在了心头,想要过继宗室后辈心有不甘,不过继又怕本身俄然闭眼,到时候储君不明必定引发动乱,他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

泰祥帝闭着眼听许明达把六位皇储人选一一说完,摇了点头。

魏天真忙掀起纱帐,见泰祥帝微微动着身子,上前去扶。

可令太医们无法的是,皇上并不是得了某种急病,更像是将近耗尽油的油灯,除了尽力延缓烛火燃烧的时候,束手无策。

他不甘心啊!

泰祥帝语气虽衰弱,神情却果断,再次反复道:“只考虑三岁以下的。”

大臣们忧心忡忡之时,本来还算循分的宗室后辈们开端活泼起来,一个个打了鸡血般走动着,那些与宗室攀亲的府上亦跟着心机浮动。

许明达清清喉咙道:“臣等共拟了六位人选,起首是恭亲王之嫡长孙,年二十……”

“皇上,该喝药了。”喊了一声没有动静,魏天至心中就格登一下,忙把药碗放到一旁,凑上前去放声喊道,“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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