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小子真是混闹啊,人都咽气了,如何还让李大夫出来呢,李大夫又不是稳婆。”
紧跟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许是被邵明渊气势所震,年青男人挣扎一停。
床上躺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年青妇人,现在双目紧闭,神采青白,瞧着已经是不成了。
老妇仿佛感到了乔昭的迷惑,解释道:“张家小儿媳难产,人已经不可了,张家小儿子不认命,这不就把李大夫给请去了,非说李大夫是活神仙,能拯救……”
哎,他这门技术看来是要失传了,要不把老李的门徒抢过来?
乔昭面上虽保持着安静,心中却严峻不已。
“针线!”李神医喊了一声。
老妇忙摆手:“我这不便利去,不然早去了。你们就往镇尾走,看到好多人围着看热烈就是他家了。”
李神医很快从妇人腹中取出胎儿,剪掉脐带递给乔昭:“给这娃娃洗洗,包好了给他家人送畴昔。”
“可这妇人已经咽气了啊,就方才咽气的。”
“四娃啊,由着他们去吧。大夫是你叫来的,现在春花母子已经没了,最差了还能如何样呢?”年青男人的母亲老泪纵横道。
目睹老妇有滚滚不断之势,乔昭忙道:“大娘能带我们去张家吗?”
老妇鬓边乃至插了一朵盛开的淡黄色蔷薇。
“就是啊,女人生孩子,如何能让男人出来,何况现在人都没了……”
乔昭接过初生的婴儿,手脚都不晓得往那里放了。
此时稳婆已经被赶出去了,只要李神医与钱仵作在。
“李爷爷――”乔昭见李神医要往里走,不由喊了一声。
钱仵作从乔昭手中接过婴儿,用温热的软巾擦拭婴儿身上血迹,屋内很快就响起宏亮的哭泣声。
“那多谢大娘了。”
乔昭吃了一惊,握着托盘的手不由一紧。
李神医抬脚把钱仵作踹到一边:“死人归你,活人归我。”
“如何了?”
“老钱,你给娃娃洗吧,恰好我还要教昭丫头一些东西。”
“嗯。”乔昭应了一声,目不转睛看着。
邵明渊走到半途停下来。
邵明渊瞥他一眼,淡淡道:“你温馨点,或许还没那么糟。”
这线却不是浅显棉线,而是桑皮线,有促进伤口愈合之效。
很快里边传来一声中气实足的喊声:“烈酒呢?不是说让你把烈酒拿来!”
乔昭走进产房,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乔昭心中一紧,赶快挤了出来,正见到李神医被一名浓眉大眼的年青男人往外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