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灿回身而去的背影,长容长公主喊道:“站住!”
“长公主她――”杨太医看着池灿的眼神几近带着怜悯了,垂下眼皮道,“长公主她暮年亏了身子,此次胎相凶恶,不能随便落胎,不然有性命之忧。”
“池公子,你的脚受伤了,要包扎一下――”
看清那人模样,杨太医一愣,语气变得奇特:“池公子?”
杨太医:“……”小王八羔子威胁我!
是不顾长公仆性命强行落胎还是把这一胎生下来,当然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医能够置喙的。
他咬咬舌尖,对长容长公主微微一笑:“母亲有了决定就好,儿子辞职了。”
桃生几乎哭了。
池灿呵呵一笑:“放心,我可不会杀人。”
“我最后问一遍,我母亲如何了?”
“公子――”桃生谨慎翼翼凑过来。
这些年来,不管他们母子间有甚么心结,她毕竟是他的母亲,是阿谁在凌台山上把本身的血喂给他喝让他活下来的母亲。
“母亲既然无事,我就走了。”
长公主有了身孕,还不能等闲落胎,这可如何办?莫非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池灿:“……”
院子里刹时空荡荡的,池灿缓缓蹲下来。
杨太医狠狠松了口气。
他就不信了,这小兔崽子还敢杀了他?
很久后,池灿开口:“儿子该向母亲道贺。”
池灿穿太重重帷幔走至长容长公主面前。
“公子,您没事吧?”
池灿既然晓得她有了身孕,那也应当晓得她落胎的凶恶,这是甘愿她死了别给他丢脸,也不想看着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长容长公主思及此处,笑容越冷,看向池灿的眼神竟隐有几分挑衅了。
杨太医眉头一皱:“池公子,下官是奉太后之命来给长公主看诊的,如果回不去了,太后她白叟家恐怕会派人寻呢。”
眼看着寒光湛湛的匕首逼近,杨太医眼一闭喊道:“长公主有身了!”
匕首落下,恰好扎在池灿脚背上,鲜血刹时透过皮靴渗了出来。
“母亲筹算如何办?”
莫非母亲得了不治之症――
池灿多么敏感,只觉心被大锤重重敲击一下,一口热血涌了上来。
池灿把靴子脱下来,乌黑罗袜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长容长公主有孕这件事奉告她儿子合适吗?在肚子里的孩子亲爹是谁不明的环境下。
池灿眯着眼,声音冰冷:“我母亲如何了?”
池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母亲另有甚么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