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老侯爷又弥补道:“还是要尽快生几个娃娃出来,好让你父母地府之下跟着欢畅。”
靖安侯有些忸捏:“为父没做甚么,这些年让你受委曲了。”
难怪之前他送银子给昭昭,昭昭一脸无动于衷,敢情媳妇不差钱。
儿子虽说二十好几了,还成过一次亲,但没洞房就出征了,而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体味,领兵兵戈时定然不会乱来的。
“不成能,绝对不成能――”黎皎蓦地坐了起来,把世人骇了一跳。
一股热流汩汩涌出,眼尖的婆子惊叫起来:“不好啦,姨太太血崩了――”
“血崩?”睿王望了产房一眼,又低头看看刚出世的女儿,对为他诞下孩子的人到底存了几分疼惜,叮咛道,“给本王竭尽所能救治,姨太太若安然无事,本王重重有赏!”
父子二人进了屋中,脱鞋上炕。
这么说――
一想到另有这么艰巨的任务在身,靖安侯都没心机喝茶了,起家下炕:“为父想起另有事要办,过会儿再过来。”
靖安侯眼角一热,忙低头喝了一口茶才安静下来,笑道:“你结婚娶妻,我就完整放心了。”
固然从有孕以来黎皎就激烈预感会是个哥儿,可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还是严峻非常,竟感觉比出产时还要虚脱。
“侯爷,老侯爷来了。”
邵明渊出去相迎。
半个时候后,亲卫出去禀报:“侯爷,老侯爷又来了。”
邵明渊看着一箱箱金银锭子摸了摸下巴。
又一次把老侯爷迎出去,脱鞋、上炕、奉茶一套走了一遍,邵明渊还算沉得住气,没有主动相问。
男孩,男孩,必然会是男孩!
之前王府固然有太小郡主,但是没站住,真的算起来,现在出世的小郡主就是王府长女了,即便比不上小天孙,也比前面再生的小郡主面子太多。
烧得暖暖的热炕头立时把寒气一扫而空。
睿王府中有人欢乐有人愁,到了冠军侯府就满是喜气洋洋了,大到侯府门前的石狮,小到玉轮门旁一株桂树,全都系上了红绸。
靖安侯拍拍他的胳膊:“扶甚么扶,我还没走不动路呢。”
世人面面相觑。
女方的家资已经搬来列于厅堂任人旁观,披红负伤的器物给这偌大侯府更添几分忧色。
父亲大人短短时候内跑过来两次,莫非就是找他闲谈天吗?
靖安侯深深看了邵明渊一眼。
如果宗子与次子干系好,这事当哥哥的来讲最合适了。
黎皎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说话的人,像是要把人吞进肚子里去:“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