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女人发白的唇,冰绿还是活力,一边谨慎翼翼扶着乔昭往回走一边嘀咕道:“女人本来就不消送出来的,您是病人。”
对于当明天子来讲,冠军侯的罪臣遗孤身份令人膈应,另有甚么比成为自家半子更让人放心呢?
真真公主细心打量着乔昭的脸,见她面色惨白没有涓滴赤色,下颏尖尖几近能当锥子用,咬了咬唇道:“黎女人看起来清减很多,现在身材如何了?”
乔昭越想越觉理不出眉目来。
“女人!”见乔昭把糕点沫子放入口中,冰绿大惊失容,忙去禁止。
乔昭被问得一怔。
“没想到我的事还传到宫中去了。”乔昭意味深长笑笑。
“多谢殿下体贴,我会好好疗养的。”
“冰绿,把点心匣子拿过来。”
真真公主前来黎府很低调,只带了亲卫龙影和一名宫婢。
“劳烦殿下来看我,实在忸捏。”
乔昭抬手止住冰绿行动,细细咀嚼,半晌后伸展眉毛。
“本来如此,这可真令我汗颜。”
冰绿眨眨眼:“我说将军返来见到您的模样会心疼的。现在外边都在传您病重了呢,一个个嘴真臭,如果让将军晓得了该多担忧啊。”
莫非说真真公主另有后招?或者说――江远朝的提示别有用心?
点心没有题目。
乔昭欲要起家,被真真公主拦下来:“黎女人不要与我客气了,我……我原该早些来的。”
乔昭点点头。
乔昭盯着银针入迷。
“她是公主。”乔昭不再与小丫环多说,回到屋子里看着桌几上的点心匣子如有所思。
但是这糕点并无题目……
乔昭停下来,微微屈膝:“殿下慢走。”
她不想回到阿谁冷冰冰的皇宫中,那边的一砖一瓦都透着股无情味儿,暗淡无光,那里比得上宫外新绿呢。
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几近都能被银针试出来,常常药性暖和如迷药之类倒是试不出的,便只要通过形色味来辩白。
真真公主转头接过宫婢手中食盒:“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宫里一个老嬷嬷的家传技术,点心非常苦涩,三女人不嫌弃的话就尝尝。”
可就是因为没有题目,乔昭反而茫然了。
江远朝特地派人提示她把稳宫中来人,莫非说真真公主会对这盒点心做手脚?
“公主还会做这么标致的点心啊!”冰绿一脸赞叹。
“女人,您的荷包。”
冰绿把点心匣子翻开,内里是一盘红枣糕,枣糕做成玫瑰花的形状,能够看出做这些点心的人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