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姐姐进京,大哥的笑容会比平常要多。

“娘,您如何来了?”寇梓墨有些不测。

毛氏垂眸,把玩动手中玉件,喃喃道:“这么说,侯爷对表公子非常惭愧了?”

薛老夫人这才看到他塞在肩头的那方帕子,面色微变问:“侯爷受伤了?”

灵巧跟着寇青岚拜别的小女人难过地想:如果家还在就好了。

“大哥?”小女人利落爬起来,茫然四顾,“阿谁好人呢?”

那年她进京,仿照祖父笔迹写了一封信诓他去大福寺,他虽看出是大妹的手笔,不谦让她绝望还是去了。

“侯爷还是上过药,在舍间用过饭再回吧。”

寇梓墨站在院中,神情不安。

她语带体贴,说话时耳根微红,神情倒是安然的。

阿谁不费心的丫头,甚么去后花圃漫步,定然是去找乔墨了!

“大哥,你想到姐姐了吗?”

乔晚看愣了,伸手在乔墨面前摇了摇,傻傻道:“大哥,你笑了。”

当时在堂厅,屏风前面是有人的,天然瞒不过他的耳朵。

如果传出冠军侯在尚书府受伤的动静,那尚书府就要受人诟病了。

在薛老夫人面前,邵明渊一向半低着头,态度恭敬:“外祖母不要担忧,只是一点小伤,血早已止住了。明渊另有别的事,就不叨扰了。”

“把大女人叫来。”毛氏考虑完,叮咛侍立一旁的丫环。

毛氏神采微变,声音扬起来:“去后花圃找!”

她与姐姐相处未几,可每次姐姐进京都会给她带嘉丰风趣的小玩意来,还手把手教她画鸭。

现在想起那一日的遭受,乔公子仍然心不足悸。

他的左脸烧伤可骇,足以让怯懦的女人家惊声尖叫,可他仍然神采淡淡立在院中,仿佛涓滴不受毁容的影响。

偶然她会有小小的吃味,不过她晓得,姐姐与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并且年纪相仿,都比她晓得很多东西。

等屋子里没了旁人,毛氏看着女儿问:“梓墨,你又去听风居了?”

另一边,毛氏听了婆子回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饶有兴趣道:“表公子伤了侯爷,侯爷一点没有见怪?”

尚书府再好,都不是他们的家呀。

“好呀。”乔晚松开乔墨的手,“大哥,那我先去大表姐那边啦。”

“可他杀了姐姐,我才不想叫他姐夫!”小女人委曲起来。

乔墨非常无法看着幼妹,心中却想起大妹来。

他与乔晚虽是兄妹,住在一个院子里仍然是于理分歧的,乔晚另有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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