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走到院子里吹了吹风,望着产房的方向眼底暴露几分恋慕。
“人家生孩子,你哭甚么?”黎光书扶着腰没好气问道。
刘氏回神,擦了擦眼泪,淡淡道:“没甚么,就是感觉大嫂怪不轻易的。”
“孩子如何样?”邓老夫人欢畅中难掩担忧。
“弟妹,我,我如果挺不畴昔这一关,你替我照顾昭昭啊,我们昭昭太不幸了――”
“许阁老,冠军侯绝对不能有事啊,他如果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事被措置,北齐与西姜就该鼓掌称快了。”
刘氏笑盈盈道:“以是大嫂你就放心吧,现在侯爷被锦鳞卫带走,抓我们侯爷的人必定要不利的。”
黎光书听了一声嘲笑。
不轻易个屁,他才不轻易呢,都快被黎光文阿谁神经病给踹死了!
见许次辅表了态,几人皆连连感喟。
刘氏一窒。
刘氏扑哧笑了:“这你还想不明白啊?”
彼时黎光文正筹办抬脚,黎光书气若游丝道:“别踹了,大嫂生了……”
刘氏冲一个婆子招招手:“扶二老爷回房。”
幸亏刘氏也是这么想的,一脸轻松笑道:“谁让侯爷是我们三女人的未婚夫呢!”
上一回闭关出来,奶兄死了,这一次闭关出来,他最看重的武将,能留给儿子乃至孙子用的冠军侯竟然成了乱臣贼子的儿子?
盯着黎光书一瘸一拐的背影,刘氏如有所思:大嫂生孩子,黎光书疼甚么?莫不是有病吧?
刘氏一说就停不下来了,最后说到西姜公主这里:“阿谁西姜公主也不是个好东西,跟我们三女人比输了就一肚子坏水,竟然打发男人大半夜夜探我们家,这下好了,阿谁劳什子西姜懦夫和西姜公主都死了!”
刘氏已经不敢往下想,唯恐希冀越高绝望越大,眼角却悄悄湿了。
稳婆把孩子抱给邓老夫人看:“小公子固然轻了些,但瞧着还是挺健壮的。”
见何氏还想再问,刘氏忙道:“大嫂,你从速生孩子吧,咱先把闲事办了。”
“疼――”黎光书倒吸了口寒气,听到屋子里传来黎光文的傻笑声,更是待不下去了。
听懵了的何氏情不自禁点了一下头:“弟妹,你说得仿佛很有事理。”
产房内,何氏疼得死去活来,却仍然挂记取乔昭的事。
未几时产房的门翻开了,稳婆抱着孩子出来道贺:“恭喜老夫人,大太太生了一名公子。”
这个世道有几个女人轻易呢?没有儿子傍身的女人就更不轻易了,碰到心狠的男人以此把人休了的都不在少数,剩下的摆出不会休妻的嘴脸,博个刻薄的隽誉,转头就欢天喜地纳妾生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