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那天,恰是小年,阴沉的天很快飘起了雪,菜市口的地被水冲了一遍又一遍,仍然一片暗红。
想到这个,八公主不但没有感觉愤怒,心中反而尽是等候。
那日父皇招她与九妹同往御书房,她便明白父皇是在考虑她们的婚事了,且父皇看中的驸马应当很优良。
这个mm长得都雅,又会讨皇祖母喜好,在宫中的日子比她强多了。
乔昭执起真真公主的手,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把血玉镯给她重新戴上。
“八姐,我与黎女人另有话说,先走一步了。”
她独一的得意,便是能在九妹前头把婚事定下来。
踩着她装甚么姐妹情深,真是烦人。
邢舞阳的案子赶在衙门每年的例行封印前终究有了成果,因为新任将领还不决,对福东一众官员的措置成果秘而不宣,嘉丰乔家大火一案终究水落石出,嘉南知府等一众官员皆判了斩立决。
她还真不晓得八公主额头一向有一道疤痕。
“八姐另有事?”
“真的?”八公主眼睛一亮,忍不住握住乔昭的手。
乔昭笑笑:“举手之劳罢了。”
八公主的母妃与她的祖母有些渊源,现在也算是替祖母照拂一下自幼丧母的八公主了,毕竟于她真的是举手之劳。
彼时的人,颇信神佛。
真真公主悄悄皱眉,面上不好暴露腻烦,先容道:“这是我八姐,这是黎女人。”
莫非是看不上她的镯子?
乔昭当真打量着八公主额头疤痕,略一点头:“能够尝尝。”
“那药膏――”八公主欲言又止。
乔昭冲八公主欠欠身:“见过公主殿下。”
从假山旁走过来一名蓝裙少女,鹅蛋脸,水杏眼,额发齐眉,气质端雅。
真真公主定睛一看,发明本身还真比乔昭白了些,如果对峙把血玉镯塞给人家就有点埋汰人的意义了,便也不再强给,讷讷道:“多谢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的事理乔昭还是懂的,更何况,血玉镯于真真公主是心头好,于她只是一件平常金饰罢了,她何必收下人家长年佩带的镯子压箱底呢。
她吃人不成,还卖力!
“九妹且慢。”八公主拦住九公主来路。
乔昭点点头。
疤痕不算长,却颇深,又是落在脸上,对一个女孩子来讲是很要命的事儿。
真真公主难堪扯了扯帕子,正深思说点甚么,一道温温轻柔的声声响了起来:“九妹在这里呢。”
“伶仃聊聊”几近就是费事上门的另一种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