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少女端倪如画,姿色天然,那些层层叠叠丑恶的痂已经褪去,暴露吹弹可破的重生肌肤,瞧着竟比以往还要白净柔滑。

“真真,你如何傻了?”

江诗冉拉了拉真真公主胳膊:“真真,你明天如何啦?”

她的脸……真的会好吗?

真真公主重新净面上妆,特地挑了件石榴红的五蝠捧云小袄配雪青色撒花裙。

她哭得很大声,全然没有了平时的谨慎翼翼,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净水把脸上的药膏洗净,纤纤十指捂住巴掌大的小脸,真真公主迟迟没有动。

“真真,奉告母妃你如何了?”

或许是她太谨慎眼,为何听到这些话就很想翻白眼呢?

江诗冉颇不睬解真真公主纠结的表情,不觉得然道:“这有甚么不敢看的,回避没用啊,脸该甚么样还是甚么样。”

冠军侯真的如她所想那般有本领。

这几日换药膏之时她从不敢照镜子,唯恐发明毫无窜改而心生绝望。

母女二人对视,哭了笑,笑了哭,最后还是真真公主先规复了沉着,拿帕子擦擦眼泪道:“我的脸好了,想先去奉告皇祖母一声,然后对黎三女人亲身道声谢。”

江诗冉跟着江堂进宫去看真真公主,把内里产生的事说了,忿忿道:“也不晓得黎三走了甚么狗屎运,与冠军侯的婚事真的定了。”

真真公主又哭又笑,不断点头:“母妃,我的脸好了,全好了……”说到前面,又是泣不成声。

真真公主有些腻烦。

真真公主这才放手抱住丽嫔胳膊:“母妃,您别喊――”

丽嫔一双美眸睁得老迈,调子拔高:“真真,你的脸――”

江诗冉俄然抚掌:“真真,你脸上的药膏该洗净了看看结果了吧,七天都过了。”

江诗冉不满咬唇:“我和你说黎三与冠军侯订婚的事呢。”

丽嫔大急,想要去掰开真真公主的手又不敢太大行动,只得死死抱着真真公主道:“是不是药膏出了题目?我就深思一个小女人家是不靠谱的!真真你别哭,母妃这就把阿谁黎三女人传进宫里来,让你好好出气!”

比起八公主,她固然甘心黎三女人与冠军侯有恋人终立室属,可她现在毕竟是相思一场全落空,老友为何非要几次提起这件事给她添堵呢?

连她都晓得黎三成了冠军侯的未婚妻,不再是任人搓扁捏圆的软柿子了,这位娘娘还胡涂着呢。

江诗冉一听真真公主提到江远朝,眼睛顿时亮了,抿唇笑道:“嗯,我爹说十三哥快返来了。十三哥临走时承诺给我带南边的特性小玩意儿返来,到时候我拿些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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