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眨眨眼,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心中是欢畅还是绝望。

“女人,您醒啦。”

邵明渊淡淡瞥靖安侯一眼:“黎女人转年才十四岁。”

邵明渊笑了笑:“当然,她实在真的是最好的,请您信赖儿子的目光。”

小丫环顺手捡了块砖头跟上去。

邵明渊抽了抽嘴角。

乔昭点头,抬脚向待客花厅走去,守在廊下的冰绿仓促走过来,小声道:“女人,是那位公主和江大女人,婢子感觉她们没安美意,要不您入夜再返来吧。”

“不知明渊看中的是哪一家的女人?”

这是亲爹吗?这么快就嫌弃他了。

他想给儿子最好的是为了让他欢畅,如果适得其反,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

靖安侯看着出众的儿子不由心疼。

作为同在北地打过鞑子的父子俩,他清楚与父亲之间开门见山交换最有效。

阿珠笑道:“见您睡了,侯爷就悄悄走了。”

“我睡多久了?”

“先不慌谢我。”靖安侯指了指桌几上的茶盏,“喝杯茶润润嘴,看你嘴唇干得满是裂子,也不怕人家女人嫌弃。”

世人常说的守孝一年,实则是守九个月,从年初乔氏离世到现在早已满了。

次子这是恐怕他提亲找错了人吗?

哪有当客人的上门挑衅的事理,她们如果难堪女人,她就不客气了!

见靖安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邵明渊轻咳一声:“父亲?”

曾多少时,他手把手教拳脚工夫与骑射的孩子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有主意有担负的儿郎。

靖安侯深深看着坐在劈面的次子。

阿珠忙解释道:“侯爷说您这两天太累了,叮咛婢子不准打搅,等您甚么时候睡醒了再陪您回府。”

乔昭抬手点了点小丫环光亮的额头:“净瞎扯,这里是我家,哪有仆人躲着客人的事理?”

靖安侯听了这来由不由乐了:“行,那为父就请媒人替你提亲去。”

身为一个男人,他清楚晓得那则流言对一个男人来讲伤害有多大,更何况这还不是流言,而是次子亲口对他承认的。他如何一时胡涂就问出来了呢?

“儿子等不及了。”邵明渊面不改色道。

面前一时有些昏黄,乔昭揉了揉眼角,翻身坐起来:“侯爷呢?”

冰绿连连点头:“女人说的是!”

他本觉得儿子速率太快了些,闹半天人家女人来岁还没及笄呢,且有得等了。

“等等,阿谁黎女人是不是奉太后之命南下的那位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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