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灿面前,邵明渊自是收敛了些,解释道:“昭昭此次南行的任务本来就是采药,在嘉丰迟误了这么久,如果再去邢舞阳那边,你们就不好对太后交代了——”
昭昭是担忧这些吗?
池灿与杨厚承走过来。
脚步声传来,乔昭立即抽回击。
“为甚么不可?”
“这也怪不得他们,嘉丰此次的事原就不是他们该掺杂的,提及来,他们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心生畏缩亦是人之常情。”
杨厚承挠挠头:“就是啊,庭泉,你这是甚么意义啊?”
小镇没有镇名,因为是浩繁出海之人的落脚处,人们都叫它海门渡。
这个可真不可,那些小祖宗杀掉一个他就要满头包。
邵明渊看了眼巴盼望着他的小火伴一眼,轻描淡写道:“不消管束,有在疆场上临阵脱逃的,杀了祭旗就是。”
“以是说,还是去疆场上才痛快!”
“那你都是如何管束的啊?”杨厚承谦虚请教。
乔昭眼睛睁大了几分。
“杨二你断念吧,庭泉不成能带你上疆场的。”池灿凉凉道。
池灿俄然问道:“既然邢舞阳那边危急重重,庭泉,你就能包管黎三的安然?”
但是男人那番话又实在太动听,像是一根洁白轻巧的羽毛在乔女民气尖上挠了又挠,让她刚刚才变得古井无波的表情立即出现了阵阵波纹。
话音落,二人对视一眼。
池灿打断他的话:“太后那边你不消担忧,有我和杨二呢。”
他固然罢休了,可还是会心塞。这两小我,特别是邵明渊这个混蛋,当他是死的啊?
池灿忍无可忍嘲笑一声:“够了啊,你们!”
可惜与怜悯?
邵明渊忍不住牵起唇角,心道:昭昭与他这般心有灵犀,可见射中必定是他媳妇。
“拾曦、重山,我们先去采药,等措置好了这件事,你们就带着那些金吾卫先一步分开本地,回嘉丰这里等我们。”
杨厚承眨眨眼:“庭泉,我看你的亲卫一个个都不怕死呢,你在北地带兵的时候,就个顶个这么听话,没有逃兵?”
他与杨二任何一个在太后内心的分量都比九公主重,有他们在,太后自是不会因为迟误点时候就见怪下来。
“但愿你能做到明天说的话。”池灿淡淡道。
祝姓邵的打一辈子光棍!
“因为你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庭泉如果带你去疆场,你爹娘非要砸了冠军侯府不成。”
“先去采药。”邵明渊与乔昭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