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那么做了,担着天大的风险收下两本账册,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
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秉着“臣事君以忠”的贤人教诲罢了。
如何了?
乔昭紧紧抿唇,心中肝火荡漾。
“先归去再说。”邵明渊拍了拍乔昭的手。
乔昭手上用力,把那一处的石块撬起来。
邵明渊眼中蓦地闪过冷厉的光芒。
邵明渊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迫本身沉着下来。
那处竟然是中空的,内里是一个布包。
回到豆腐西施宅中,乔昭把账册交给邵明渊:“账册的内容我记在脑筋里了,账册就交给你保管吧,在你身上比在我身上安然。”
乔昭转头看着邵明渊,一字一顿道:“南边本地地区部分官员、富户与倭寇勾搭的记录!”
乔昭已经垂眸从帐本第一页翻起,口中道:“我把它背下来再走。”
邵明渊目不转睛凝睇着她
他想,这世上再没有比昭昭更聪明的女孩子了。
她的父亲在朝中多年,身为左佥都御史,如何会不晓得当明天子的脾气?
邵明渊闭了闭眼,非常迷恋对方手上的温度,却晓得再如许下去真要化身饿狼把他的小女人吓跑了,忙后退一步从假山洞中退出来。
“邵将军,找到了!”乔昭略带镇静的声音传出去。
他的寒毒明显已经快好了,再过上一段时候连针灸都不再需求,如何能够莫名其妙发作呢?
竟然又是一本账册。
乔昭寻遍了假山洞中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扶着山壁闭上眼睛,脑海中那张草图原本来本闪现出来,与眼下地点的假山作着对比。
但是,臣事君以忠,君又何曾使臣以礼呢?
布包内是薄薄的油纸包,翻开油纸包才暴露真容来:是一本薄薄的账册。
乔昭把帐本拿起,快速翻阅了一下,神采垂垂凝重起来,拿着帐本的手都在颤抖。
邵明渊侧头看着近在天涯的少女,迷惑抬了抬眉。
“昭昭,别悲观。”身边的男人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臂。
“还是我来吧,这方面我晓得重视的。”乔昭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副薄薄的丝织手套戴上,翻开了布包。
倘若把这本账册呈给皇上,那位一心寻求长生不肯见到费事的天子是否还会云淡风轻放下呢?
邵明渊不舍打搅她,冷静把灯提近了些。
年熟行里那本账册记录了抗倭将军邢舞阳贪污军饷的证据,那么现在这本账册上记录的又是甚么?
她尊敬父亲的挑选,却为父亲不值,为乔家不值,为事君以忠的万千臣子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