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为当朝天子最信赖的人,江堂天然拿得起放得下,肯定了这一家子都是赤脚不怕穿鞋的,丢官罢免也不怕,便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暖和道:“黎修撰谈笑了,锦鳞卫大牢抓的都是乱臣贼子,如何会是黎大人去的处所?本都督岂是如此公私不分之人?老夫人,您看如答应好,等我下了衙,就让小女登门道歉,算是给令孙女一个交代。”
江堂目光投到乔昭面上。
一个小小的翰林修撰,说他造反谁信啊,世人都会明白他是为了女儿公报私仇。
胆小的人不成怕,看事透辟的人也不成怕,胆小又看事透辟的人就让人头疼了。
江大女人能登门报歉,起码在今后很长时候内,谁要欺负黎家的人都要衡量一下。
江堂深深看了乔昭一眼,问道:“如何,小女人另有事?”
至于江堂今后会不会抨击,那是今后的事。人活活着,活的就是一口气,如果只顾着今后而一向哈腰轻易活着,又有甚么趣?
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不拿出让江堂真正在乎的东西,莫非要等今后江堂秋后算账吗?
“老身但愿令爱能给我的孙女至心实意报歉!”
若只是小女孩的玩闹,即便他替女儿道个歉亦无妨,可如果十三对别的女孩子有非分之想,他不会答应威胁到冉冉职位的人活活着上!
“十三爷,您快出来吧,阿谁黎修撰碰鼻了!”门外的锦鳞卫在喊。
但是,他的女儿伤了人,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这么问?
如果有人把冉冉弄成这个模样,他把对方百口挫骨扬灰都不会解恨!
见邓老夫人点了头,江堂笑笑:“十三,送老夫人一家出门。”
乔昭的行动出乎了统统人料想,江远朝不由皱了眉,又恐江堂发明非常,旋即规复平常神采,事不关己般垂眸而立。
话说到这里,江堂眼中闪过阴霾的光。
江堂有些发福,语气暖和起来,半点不见了锦鳞卫头子的气势,反而有几分慈眉善目。
江堂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见好就收的事理她还是懂的,总不能把子孙都折出来。
邓老夫人嘲笑一声:“老身算是晓得,令爱的飞扬放肆,是从何而来了!”
乔昭脑袋嗡了一声,回身蓦地把门拉开,推开站在门口的锦鳞卫拔腿就跑。
“老夫人这边请。”江远朝伸脱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