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皎一怔,辩驳道:“三妹如何能这么说话?我如何敢逼祖母?”
“祖母――”黎皎面色惨白,已是欲哭无泪。
“祖母,我感觉这惩罚,太轻了。”乔女人理直气壮道。
黎皎一张脸立即红了,手指微微颤抖。
手心手背都是肉,昭昭好歹有亲娘护着,皎儿如果然的受了委曲,那是没人疼的。
邓老夫人已是神采乌青:“皎儿,你三妹说得对,错了就是错了,下人犯的错,如何能让你做主子的代之?那你把府中长辈置于何地?更何况,你的下人做出如许的事来,不管你知不知情,都是有任务的!”
黎三莫非会替她讨情?
“祖母,您唤皎儿来,有事吗?”黎皎心中打鼓,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向邓老夫人施礼。
奶娘不能被赶归去!
乔昭一个个题目抛出来,字字诛心,逼得黎皎几近喘不过气来。
邓老夫人盯着跪在地上的长孙女半晌,开了口:“皎儿,给你管库房的老杜头已经承认了,是他编造了有关你三妹的流言,还推到了老钱头身上去。此事你可有耳闻?”
是了,这个时候黎三为了显出宽弘大量,替她讨情是很普通的,她才不会感激涕零。
奶娘被赶回固昌伯府,看在她的面子上伯府当然不会苛待奶娘,可今后她在黎家的后宅就真成了孤零零一小我了。
少女坐得笔挺,说得云淡风轻,涓滴不见委曲的模样,可邓老夫人这么听着,莫名就有些心疼了,想到胡乱辟谣的人更觉可爱,沉着脸对黎皎道:“皎儿,且不管你三妹有没有提,老杜头的事,你究竟有没有耳闻?”
莫非老杜头说了甚么不该说的?
“祖母,把大姐的奶娘赶回固昌伯府,我感觉不大安妥。”
“没有甚么?是没有替你的下人讨情?还是没有把你的奶娘看得比府中长辈还重?”乔昭淡淡问,涓滴没有半点炊火气,“大姐,我从不胡说的。”
祖母会如何措置奶娘?
这一刻,黎大女人才算明白了甚么叫搬起石头砸本身的脚,可更让她发急的是,被石头砸的脚到底有多疼还是个未知数。
乔昭淡淡道:“雨中赶路本就狼狈,半路马车坏了还要搭别人的车就更狼狈了,以己度人,我想九公主应当不肯太多人晓得,是以大庭广众之下就没有提。我本来是筹算暗里对祖母说的,谁想归去睡到现在才起来,成果府中说我让男人乘车的流言就满天飞了。”
何氏一听,不平气极了。
“祖母,孙女身边就奶娘一个知心的照顾了,求您不要把她赶回伯府去啊!”黎皎一听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