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雅和苑的黎光文刚脱下湿衣裳进了净房沐浴,就听人禀告说老夫人来了,当即就傻了眼:不是吧,母亲大人明天看来是真的活力了,竟然追到净房来了!到底还是亲娘聪明啊,晓得他如许没法跑……
半晌后何氏气喘吁吁跑来,笑靥如花举着雕花象牙梳:“用这把梳子给老爷梳发,不疼的。”
一旁的刘氏终究忍不住了,白着脸道:“老夫人,说不准锦鳞卫是想认认门,秋后算账?”
翌日一早,乔昭醒来,声音沙哑:“阿珠,给我端杯水来。”
“行了,你快归去读书吧,今后别再胡乱跑出去,下着雨,不晓得我会担忧吗?”
黎光文缓慢扫何氏一眼。
“我不也是担忧父亲和――”黎辉想到乔昭,没有美意义说出口。
青筠扫了黎光文一眼,不由俏脸一红,忙低着头去搬椅子了。
“儿子就是看不过眼――”
“没有,娘如何能这么想呢,儿子甚么时候惹过事?”黎光文万般委曲。
“你既是与锦鳞卫吵了架,锦鳞卫又如何会把你送返来?”
做父母的,真是操不尽的心啊!
邓老夫人满心苦涩:混账儿子还没一个车夫有眼色!
“儿子没有胡来――”黎光文难过垂下了眼,悄悄握紧了拳头有些悲伤。
黎光文浑身都湿透了,气哼哼道:“走了啊。”
打儿媳妇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她忍了!
以是说,再好的、再坚毅的豪情,都比不度日着的。
何氏:“……”老爷如许真都雅!
黎皎心中一沉。
“儿子,你跟娘说实话,咱没犯事吧?”
连弟弟也开端体贴黎三了?
黎光文光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一脸生无可恋。
邓老夫人停下,捏了捏拳头。
黎光文回身就跑,邓老夫人手疾眼快拎住了宗子的耳朵,黑着脸道:“昭昭返来了!倒是你,你是吃饱了撑的吗,没事和锦鳞卫吵架?”
一家人胆战心惊走到院子里,黎光文已经走了过来。
“三弟?”
黎光文呆了呆。
“儿子没了马车,又下着雨,就迷路了,然后他们阿谁领头的就命两人把儿子送返来了。”黎光文想到阿谁锦鳞卫头领,忍不住蹙眉。
见儿子仿佛真的悲伤了,邓老夫人又不忍了,咳嗽一声道:“坐吧。”
父亲他,终究忘了母亲吗?
锦鳞卫若只是老诚恳实当天子虎伥也就罢了,那锦鳞卫统领江堂却与首辅兰山狼狈为奸,不知祸害了多少忠臣良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到当时才真的是性命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