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邵明渊的书房,平时会有邵知与邵良歇在四周,现在,邵知与邵良各有任务,便只剩了他一人。
方才的声音……竟然是插门声!
屋里已经响起轻浅的呼吸声。
邵明渊讽刺地想。
得知成果的沈氏一样气得一宿没如何睡,翌日一早把头疼欲裂的邵明渊叫来,当着靖安侯的面就发了难。
女子咬了咬唇,声音更是柔婉:“二公子,您是不是喝醉了?您开开门吧,夫人让婢子给您送醒酒汤,您如果不消,婢子归去没法和夫人交差呢。”
可任他如何想得明白,身材的反应却不由明智做主。
脚步声垂垂近了,她仿佛能模糊闻到淡淡的酒香味。
“不敢?你有甚么不敢的?”沈氏看一眼靖安侯,嘲笑道,“昨晚我美意打发人给你送醒酒汤,你是如何做的?”
“忘了?”沈氏气得心一颤抖,扬起眉道,“侯爷您听听,他一句喝多了酒忘了,竟把我派去送醒酒汤的人连人带汤一起丢出了院子!”
管事们面面相觑,终究一个卖力采买的管事道:“回禀夫人,明天小的瞥见沈管事换了一件新衣裳出府去了。”
她还不信邪了,莫非真有坐怀稳定的男人?
面对靖安侯的扣问,邵明渊还是神采稳定:“儿子喝多了,确切不大记得了,能够是当仇敌来袭,顺手丢出去了。”
她从邵明渊身边走过,眼中一片冰冷。
沈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平复表情道:“哦,乔氏眼看着要出殡了,我是和他筹议一下,让秋哥儿给乔氏打幡――”
门外的女子低眉敛目,光亮苗条的脖颈透露在月光下。
“二公子,您开门啊,您如果不开门,婢子只能一向等下去了。”
女子:“……”
他喝多了酒,夙来冷酷的母亲却等不及明天便唤他去商讨老婆的丧事,随后送来了醒酒汤。
沈氏心中嘲笑:又是如许,每次只要她一说邵明渊的不是,侯爷就打草率眼!
邵明渊坐了起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叹了口气。
明天的事没有胜利,今早也没有抓住把柄,这孝子是越来越滑头了!
那是独属于男人的欲望,哪怕他未曾有过女人,亦是明白的。
她这边打发人去寻沈管事,邵明渊那边则正在听邵知回禀。
本来那位闻名天下的冠军侯方才叫她等等,竟然是过来锁门的?
端着醒酒汤的清丽女子神采攸地变了。
“二公子,婢子出去了?”
沈氏把不满临时压下:“行了,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