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桓宁微微一笑,“看来我们顺道,上车罢。”

陆临眯起眼,仿佛好一阵才看清她,“你来了?有事吗?”

谢拂池来找天君也是因为此事,她干脆利落地表示本身的确违规,需求停职沉着一段时候。

“是的。”桓宁撩开一点帘子,长车正在云海中奔驰,“是一个浑身金属,仍成心识的魔物,最可骇之处在于万法无效,桑言他才不得不闪现真身。”

她虽没有这等憬悟,但现在身在司首,一行一举,都受人监控,容不得半点差池,被翻出这笔债也不希奇。

踏出三尘司,恰逢青雀池边停了一辆银鸾长车,一只手翻开车帘。伸出的柔若无骨的手上,装点着玉石与花瓣,连指甲上都用鲜红的豆蔻细细描画过。

“天君为何不直接杀掉她呢?她四周反叛恐成后患。”重珉不解。

长车已落下,桓宁拾裙下车,回眸道:“早知你也是要去插手四绝会,我就不来这趟了,不过也好,我正要去看望一下扶薇帝姬。”

她夺过酒杯扔在桌上,“你这点酒量就别喝了。”

谢拂池:“……”大可不必!

谢拂池含笑凝她一眼,“随时。不过桑言滞留蓬莱,你竟然不急?”

桓宁嗔道:“我当然急,我昨晚又梦到他了。但是你莫非不晓得这位青帝夫人是鲛族的公主吗?桑言不能来,我定然是不能让她孤身嫁入东灵山的。”

“看来我们还是顺道。”

谢拂池接来一看,说的恰是她擅自前去淮都一事,她的确投机取巧,从妖界转入下界,如许就免除在朝尘司留下记录。

天君浅笑,伸手在虚空悄悄一握,仿佛握住了谁的咽喉,他道:“为何要杀?把她留在手里,不就即是抓住了那位妖君的死穴?”

凤君说的,恰是仙界每隔百年都会停止的比试,分为武,器,阵,术四场,得胜者不但可名扬天下,亦可获得奇珍奇宝无数。

院中冷风一吹,陆临这才复苏点,嫌弃道:“你这酒既难喝又轻易醉,不晓得存着做甚么?”

凤部桓宁也是年纪悄悄就坐上了帝君之位,启事无他,兄父走的都很早。生后果着一些纠葛,为她娶了鲛族的皇子桑言。

谢拂池天然也认出了她,谦善道:“我本就不是普通人。凤君要去天宫么?”

“八百年就能坐下属首,你这可不普通啊。”

重珉不由深深佩服。

谢拂池也不客气,抬脚便上了车。凤君记念地看了眼青雀池,“还记恰当初在这里,我与谢司首是一见仍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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