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一字一顿道:“但此举违逆天道,必会引发天怒。凤君,逝者已矣,何必徒增伤亡?”

天君略有游移:“阿宁,你歇息半晌吧,此时东灵防备森严,你恐怕也进不去。”

桓宁凤君衣衫沁血,描述狼狈,明显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但是她只略加休整,便要赶去东灵。

如果他再晚醒一刻——

话未说完,青衣女仙的身子向前扑去,闻昼下认识去扶她,下一刻他就被一道灵诀狠狠拍开。

“定玄仍在谢拂池手中,她不醒来,渊何没法出世。”

定玄剑紧紧贴着她的手腕,彻骨的森冷。

听到画画两个字,谢拂池才看向他。她的眼神虚虚茫茫,不知落在了那边。

“你就是画画常常说的谢拂池?”

“我再说一遍,滚!”

“画画?”她悄悄反复着。

狐狸缠着他闹,时不时就对他咬牙切齿,灌他喝苦药,不准他分开下界,真是让他讨厌极了,以是他用心去靠近阿谁小魔姬。

辰南已潜入下界,四周接收邪怨,漫步浊气,气力已强于以往数倍。

*

幸亏并没有有表情管这位曾经的少君,他漫无目标地找了一圈,方欲转头,忽觉九重天宫一阵异动,他大惊失容,伏在云间向下看去。

桓宁垂下眼睫,状若偶然地问:“那渊何真的能重生逝去之人吗?”

闻昼上高低下地打量她,只觉她的确修为不浅,但不知因何,他却在她脸上瞧出一种浮泛茫然。

但贰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其他,一起在天宫横冲直撞。

谢拂池一口血吐在他的衣衿上。

“能够。”

他垂垂等的发慌,心中生出无数惊骇,夜里醒来也总要想一想她。终究他还是决定将她捉返来。

扶昀又道:“我并未想过是如许的成果,罢了,谢拂池……我方才获得谍报,尘寰已全面被神魔之怨净化,死伤已逾数万。”

扶昀沉默抬手,“放她走。”

云层里,御风而行的魔尊下颚线条紧绷,唇角紧抿。她的血感染了他的衣衫,披发着刮骨剔肉般的腥甜。

谢拂池艰巨地握住他的袖子,“归去。”

闻昼抽剑拦住她的来路,愤怒道:“谢拂池!我问你,画画呢?她说过她要返来找你的,你把她弄哪去了?”

——你没有庇护好她对不对?

陆临摇点头:“不是伤。而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她的体内,这股力量超出上仙之躯能够接受的极限。但她为天道所罚,长生不得飞升成神,只能堕入甜睡以免被力量反噬。”

他非常迷惑为何他飞不上天界的时候,一道剑光劈裂苍穹,震破天之结界,他一股脑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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