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眼角余光闪过一丝青衣。
谢拂池正抚摩动手里的灵伞,现在只要巴掌大小,上面的灵羽触感极好,闻言一怔,挑眉:“怕我受伤?”
故而八百年来,除了陆临,她鲜少因为私事去跟生人贴的如许近。
“都留下?”
一排衣衫薄弱的仙颜男伶,或弱柳扶风,或妖艳入骨,或仙气飘飘……
他语气轻柔,但话是一点不客气。美人嘴角抽了一下,还是不想放弃,娇嗔一声:“妾是下界梨花成精,本也在人间过的清闲,不过数百年前程经此地才留下的。”
谢拂池也不是没有去过,不过她独来独往惯了,天界又大多晓得她的名号,真没几个仙君敢看上她的。
很久,神君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仿佛并不是很在乎。
也不晓得是真没知觉呢,还是不想细究。
方才出门,隔壁配房的梨花妖扭出来,一把拉住她,塞了一张契票畴昔,“谈姐姐,我的客人说……给这位上仙来几个姿色好的男伶,要明净些的。”
美人曲解了他的意义,面色潮红地靠过来,“妾身数百年来,还从未奉养过您如许都雅的仙君呢……”
晏画双目微眯,打量着谢拂池,给她逗乐了:“好一个……小巧心,木脑筋袋。”
身边美人不着陈迹地摸畴昔,娇笑道:“实在不瞒仙君,嬛姐姐本日表情不好,不肯定见客。您如果不介怀,我陪您喝酒解闷。”
等了好久,桌上又抛出一枚光彩上佳的灵玉,姬荀抬了抬下巴,笑容稳定:“还不敷?”
画城,琉璃馆。
谢拂池也没有解释,屈指一弹,将兔子精规复人形,笑着指了指案上酒杯,道:“给帝君斟酒。”
这句话并不是对晏画说的,谢拂池赧然一笑,实在不美意义说本身把他忙忘了,只好道:“我的确要出门一趟。”
“我才不带你去。”谢拂池不大镇静地说:“你留在这里好好养病吧。”
姬荀偏头去看奉养的小妖,兔子精面庞生的风骚,但若说妙,最妙在他眼角一粒朱砂痣,似泪非泪。
谢拂池握紧灵伞,道:“晓得了。”
你们这,这么物美价廉么?
青年似笑非笑,一双虎魄色的眼瞳闪了闪,尽是和顺,“嗯?”
姬荀运转灵力,此处灵气淡薄,倒是模糊有些灵浊异化的浑沌之息,不过妖灵与他们修行途径分歧,他也不置可否。
谈到钱,就算内里虚,她面上仍要保持平静,勉强取出一块成色尚可的灵玉,“来一个我瞧瞧。”
被视若无睹的晏画端着药碗悻悻地走出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