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究竟是哪一名神祇呢,’她直到本日也设想不出这为人的形体所裹束之神念的来源,但是,这又有甚么干系,正如当时她亲目睹着传说中已随榣山失落的神仙,叫箜篌奏响了一曲真正的“榣山遗韵”,痛之极至也是喜大于悲的呀,‘真是欣悦呢,还能再见到他们。’

她叹了口气:“那年你……身陨北海,敖闰殿下返来以后便去了蓬莱。蓬莱毁于天灾,雷火残虐将蓬莱旧地之时空也尽数摧毁,非常伤害,我也实不知其内幕况多少,只晓得敖闰殿下带出了蓬莱公主巽芳……”

珊瑚软榻铺满了华衾绮垫,碗口大的东海蚌珠悬托于灯架之上,穿透着清澈海流的珊瑚壁映照出华丽残暴的色彩,薄如蝉翼的鲛绡顺着水流飘零出轻雾昏黄般的盛景。

绮罗对他道:“蓬莱已毁,独一一名海客存世也无所归处。巽芳公主心如死灰,留在我龙绡宫入耳了百余年箜篌曲,只三十年前,她离了海疆去往中原。临行前她予我说,她现在最不惊骇的便是灭亡,循环寥寂,见你一世已全了命定统统的因果缘分,她是该欢乐的,约莫下一世忘怀统统便断绝了泰初榣山的执念,但她还想再见见你,见见明美,见见循环中的你们。”

“这很多年来,绮罗……可还好?”这话是素娘问的。

那两个字是“七剑”。

“那……待得我们回返,去寻她可好?”他和顺道,安抚得拍了拍她的背。

女娲封印七凶剑。除焚寂失落乌蒙灵谷外,其他六者皆下落不 ...

少恭想了想,还是问了:“甚么事?”

衡山啊,阿谁刻满他年轮的山洞,那方容她循环存世的莲塘,阿谁持续着棍骗与违逆的道统,为欧阳少恭的这一世,满脑筋都是阿湮与焚寂,真真再未想到要去触碰那洞惨烈的石壁。

青年垂眸站在殿台边侧,悄悄凝睇着珊瑚架托上凤首箜篌。泰初之时火神回禄藉榣山若木所制,由木神句芒赐下,木如焰火般灼灼之色,银河的星沙闪动着灿烂的流彩,本是不被震惊便会自鸣的乐器,现在,倒是悄无声气得悬于架托之上,保持着一个喧闹的均衡。

那是她的乐器,从成形之初便执掌于她手之物,她熟谙那每一分每一寸的材质,心中也体味,只要在一种环境下,箜篌会停止自鸣之声。

“久见了,两位。”绮罗笑着,眸底的水色垂垂津润下去,顺水流消逝不见,洗就一抹动听的敞亮之色。

“好。”龙女暖和笑着,“宫中无所骚动,四海承平,再过不久,又到开海市的时候,四海畅通倒也是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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