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事无不可对人言[第1页/共4页]

嗡嗡讨伐声中,有那反应快的瞧见行会大佬还是站着,立时想到陆念稚这举人确切有当堂奉坐的资格,倒没跟着起哄,只将视野扫向跪地的死伤家眷,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

流言流言传来传去不知会变成甚么样,倒是如此摊到公堂上由着人旁听旁观,口口相传之余,杜府名声不但不会是以受损,反而还能挣个行事为善、办事公开的清脆名头。

任谁掌惯了安逸衙门一大早被拉出暖被窝都欢畅不起来,何况这时节邻近年关,只等着封印收衙欢欢乐喜过大年,此时听着衙役锄着杀威棒唱“威武寂静”只觉耳朵疼,再看底下描述破败的死伤家眷、黑压压围观的哄闹人群,更觉眼睛疼,等看向一侧旁听席时不由一愣,愣完几乎乐了。

瓷窑活计辛苦而沉重,窑工向来只收青壮男丁。不过是店主善心,叫窑工求到跟前,为家中老弱妇孺讨些看顾窑炉、洗衣烧饭的轻省差事,才另立名册好开一份人为。这些人丁支出是不上报县衙抽税的,不过是图份善举,大小算作对窑工家计的帮衬。

他们确切没想过讲理,但能够讲情,拿悲伤欲绝下行事偏差摆脱,连县官老爷都不好判做诬告——正应了法外容情的俗话。

杜振熙等他唱完官方收场白,不等老苍甲等人回话,就上前一鞠躬,“大人明鉴,被告者恰是鄙府四叔。四叔可不是白身,任人想告就告的。”

如杜振熙之前所说,瓷窑这类变乱自有措置章程,管事念的不过是几等变乱几等死伤,对应的又是几等措置、几等银钱抚恤。

她再次夸大一遍,接着又道,“杜记瓷窑好好的谋生,明晃晃的皇商招牌,悉心运营还来不及,岂会任由窑炉大哥失修激发变乱?昨晚出事的窑炉炸得不成模样,想究查是否报酬已然晚了,不过……

说着也不睬会张口欲辩的死伤家眷,小手再次今后一挥,桂开接过管事奉上的名册,捏着嗓子报出一溜人名来,未几很多恰是死伤家眷昨夜丧命的家中白叟、妇人。

且不说旁听席里杵着的十三行行会大佬,只说杜记瓷窑并安唐两家,瓷窑既然开在县衙地界,四时八节就没少给县衙高低送贡献,所谓拿人手短,县官老爷的心顿时偏了五分。

她讽刺全开的瞥向跪倒一地的死伤家眷,掷地有声道,“不想着安葬家人亲朋、不想着共同店主找出变乱启事,倒撇下死伤尸身不睬会,一径揪着性命不放往杜府身上泼脏水安罪名,兜的是甚么用心?”

行有行规,他们如果告状不成反落下诬告的罪名,今后就别想再靠动技术在瓷窑行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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