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满上三杯酒,推到陆念稚和曲清蝉跟前,双手举杯道,“四爷和曲大师郎才女貌,我明天敬二位一杯水酒,说不定改天就能换回两杯喜酒呢?曲大师如果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唐加佳一愣。

杜振熙哭笑不得,对唐加佳的脾气已有几分了然。

琴弦铮铮,曲高时如怒涛拍岸,曲低时如浅溪低吟,或雄浑或委宛,以乐作画,奏出一副变幻奇妙、沁人耳目的瑰丽气象。

唐加佳见她不安抚本身,也不看本身,神采更加哀怨,幽幽目光一转,改而瞪向曲清蝉,只见曲清蝉一曲舞毕走向上首,执壶倒酒如行云流水,弹曲献舞后气味不见混乱,掩袖自干三杯,亮出杯底道,“不劳四爷代罚,清蝉自罚三杯。”

简朴直接,另有点霸道。

难怪世人丁出戏言。

曲清蝉却不见欣喜,也没有半点娇羞,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清蝉不敢当。”

唐加佳暗骂狐媚,看向悠然旁观的陆念稚,俄然眼睛一亮,自带酒壶酒杯上前,“曲大师公然名不虚传,刚才真是令人大饱眼福,我敬曲大师一杯。”

杜振熙侧耳聆听,情不自禁打起节拍,曲指小扣膝头。

杜振熙扫过几位爷如痴似醉的神采,正悄悄慨叹,就觉劈面一样扫过来一道视野,转眼正对上唐加佳一张哀怨俏脸,撞上杜振熙的目光仓猝避开,随即又理直气壮地瞪返来,仿佛在指责杜振熙:如何能够当着她的面,就如许盯着曲清蝉不错眼的看!

再看陆念稚出外巡查买卖,一回广羊府就直奔庆元堂,可不恰是小别胜新婚?

几位都是年长资深的长辈,和陆念稚乃平辈之交,又成心和缓蔼氛,便打趣道,“四爷一走半年,可苦了曲大师独守空闺。今晚四爷有情,曲大师女为悦己者容,盛装打扮担搁这半晌没得说。凭白让大师伙盼着等着,却得罚四爷代喝三杯才行。”

一行说,指尖已按上月琴,也不见她如何矫饰技能,指下已泄出动听乐律。

广羊府那个不知,陆念稚曲直清蝉独一的入幕之宾,曲清蝉是陆念稚一手捧起来的大师。

几位爷还沉浸在舞曲余韵中,闻言随口虚应几声,等闲放过了曲清蝉。

这般折腰甩袖,更显曲清蝉曲线小巧、凹凸有致,却艳而不媚、雅而不俗,反而更加突显大师风采,彰显等闲不过露的妙处。

这曲清蝉是不是傻?

熏香清甜,身姿婀娜,一袭曳地红裙素净无匹,甫一突出世人视野就令人面前一亮,跪坐矮几旁的花娘们齐齐起家,又齐齐福礼,“曲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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