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上,宁殇支撑得更加艰巨。他的修为低,真气本就不如余剑五浑厚,苦战好久后余剑五的乌黑长剑仍然稳如泰山,而宁殇的剑气却垂垂难觉得继。
“去!”
吕剑六鉴定宁殇不会为了戋戋求剑闯山而不顾本身修行的前程!
局面很不悲观。
阴阳剑气一触即溃。没有实体,又只是通天境淡薄的真气凝成,本就很难对抗附加开天真气的中品法器,何况吕剑六又附加了罡气!
他们这一届剑阁真传七剑被寄予厚望,在蜀山上千弟子中层层遴选,春春季赋心性无不与所传承剑法符合,乃至连名字都被师父改成七剑,就是但愿他们七人以剑为名同心合力,复兴蜀山剑阁。
他说完这话不由谨慎地看了李长溪一眼,李长溪背对着他合眼打坐,仿佛没有听到。
蜀道蜿蜒。
他退后了两步,在栈道上结了个指模,吐纳六合真气调息半晌,转头看了看脚下百丈高的峭壁,以及头上更多未曾走到的路途,微苦着脸对余剑五笑道:“蜀道之难,难于上彼苍,侧身西望常咨嗟。余兄修为高深,剑法也滴水不漏,实在让报酬难。”
的确,这少年固然天赋绝顶,也不过只要通天初期。
余剑五想了想,撤了剑上的真气,甩出一个剑花将黑剑收回鞘内。
宁殇对后者成就不深,只是简朴地晓得此中道理,运转阴阳之气屈光,在一刹时掩蔽身形,仿佛瞬移普通来到吕剑六身前!
余剑五沉默半晌,说道:“宁公子的剑术成就不凡,几近达到了通天境所能了解的极限。你面对剑一时揭示出了对剑道极致灵敏的眼力和判定,对剑二则发挥出剑气离体,方才你我相战时又可见你的根基功踏实,这些都非常令人冷傲,但是大师伯最想要看到的东西,你没有揭示出来。”
如此麋集的剑雨,却无声间邻近,宁殇必定在第一剑出时便已安插好剑气,将此中的气味收敛到极限,仰仗之前连贯在指尖那道无形剑气的碰撞余波讳饰,让吕剑六毫无发觉,只待吕剑六抬剑暴露马脚便将其激起!
没有兵器是他在这场闯蜀道之战中的最大缺点,但他却将之作为诱敌的圈套!
他不由暴露一丝苦笑,蜀道难蜀道难,剑阁大长老真是下狠手,他才走到第三人前便碰到了硬钉子,更别说厥后另有四个更毒手的拦路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