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溪衰老的脸上可贵绽放一丝笑意,“对,你用双剑,倒是会占便宜。”
阴阳两仪,并非绝对的对峙,无极生太极,平生二,本就说了然此中自有大同一的道法。而冰火两重天,也是同源的两个极度。
李长溪安静地讲解道,“我从三十岁开端学习铸剑之术,一百余年来从未给人铸剑,因为我只锻造过这一口剑。”
他对李长溪笑道:“不是一剑,是两剑。”
而剑镡剑柄就从剑胚的末端延长出来,护手并不凸起,与剑身浑然一体,显得清秀却极致凌厉。
李长溪抚摩着他从不离身的滴血长剑,脸上的伤怀之色一现即隐。他一指剑气削出,正落在剑身与剑镡的连络处。那边曾被李长溪用符阵特别措置过,在他特别解法下极易脱落,护手和剑柄都被截断在外,而剑身被他一寸一寸推入铸剑炉中,任真气烈火将其炙烤得发红变软。
宁殇在手臂须弥石无声一抹,取出一块乌黑色的金属来,递给李长溪:“您老那口剑本身的质料大抵不敷完成两把新剑,不如把这个熔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