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一双手实实搂住东华的脖子,唇紧紧贴住东华的唇。

贴得充足久后,她笨拙地伸出舌尖来舔了舔他的上唇,感受帝君仿佛颤了一下。这个反应又很合她的意,满足的滋味像是看到一树藤萝悄悄爬上树顶,又像是听到一滴风露无声地滑落莲叶。

她心中做如此想:前一刻还思疑着此乃梦境,下一刻沧夷神君就在半途变作了东华,可见,这的确是个梦境。梦这个东西嘛,本来就是做来圆一些未竟的胡想。当年分开九重天时,唯恨一腔柔情错付却一丝一毫的回本也没有捞着,委实有辱青丘的家声。本日既然在梦中得以相遇,所谓虚梦又实在窜改多端,指不定下一刻东华他又悄悄不见,干脆就抓紧时候亲一亲,畴前这笔情债中没有捞返来的本,在这个梦中捞一捞,也算是不错。东华的唇公然如设想中冰冰冷凉,被她这么密实地贴着却没有甚么动静,像是在猎奇地等候,看她下一步还要做甚么。

瞧帝君没甚么反应,她有模有样地弥补:“方才,你是不是呼吸了?”

父君他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这个织越山的沧夷神君做本身的夫婿。她忆起来,她当然不满父君择给本身这个夫婿,前一刻还站在轿门前同老爹一番实际,说既然他这么看得上沧夷,不如他上喜轿自嫁了去又何必迫她。一篇邪说正理将她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拿捆仙索将她捆进了肩舆。

凤九目瞪口呆地瞧着俯身靠近的这小我,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来人并非沧夷,来人是方才本身还念叨过的东华帝君。

公然,猎奇心畅旺的帝君思虑半晌,得出结论:“这个风另成心机,我还没有试过,再尝尝你们青丘的民风也不错。”

她心中感觉本身该晓得抱住她的人是谁,却不明白为何想不起来。鼻息间模糊然飘入一丝白檀香,此香亦令她感觉熟谙。但这类熟谙却似隔了层山雾,令她迷惑。

今后仙母她白叟家又找到了新的人生寻求,来大女儿家做客做得非常殷勤。

帝君体味她的手势,矮身坐上床沿,公然俯身靠她更近些。

帝君这两句话,凤九耳入耳闻,字字逼真,连起来表个甚么意却不大明白,胡涂道:“甚么叫当是在做梦?”茫然道,“这个,莫非不是在做梦?不是做梦,你又是从甚么处所冒出来的?”莫名且混乱隧道,“我又为甚么要生你的气?”怔了半晌,目光移到他微红的嘴唇上,神采一白道,“难不成,我真的,占了你的……”便宜二字她委实说不出口,未被东华握住的那只手,沉默地提拉住盖在胸前的薄被,企图扯上来将本身兜头裹住。实际它,有点儿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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