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谨慎扶着岩壁,凤九颤着嗓子摸索地喊出息泽两个字,几近是一起跌进了山洞。

洞中只余幽幽的光和他们两人映在洞壁的身影,谛听洞外雨还未歇。

他的手指停在她唇畔,摩挲着她的嘴唇,像立在一座屏风前,心无旁骛地给一幅绝世名画勾边。凤九忍不住喘了一口气,在唇边描线的手指骤停,凤九严峻地舔了舔嘴角。息泽古冰川普通的眼俄然深幽,她心中没出处地感觉有甚么不对,本能往背面一退。身子更紧地贴住岩壁那一刻,息泽的唇覆了上来。

手指刚触到袖子里的明珠,忽感到一股大力将她今后一扯。她啊地惊叫一声,明珠啪一声坠地,顺着一个斜坡直滚到一个小潭中。小水潭酝出浅浅的一团光,但只及得她脚下。她才发明方才本身是站在一尾卧蛇的中间 ,再多走一步,一脚踩上去,不免不会被它两颗毒牙钉入腿中。现在,这尾卧蛇已断作两截。

在青丘,于他们九尾狐而言,三万岁实在幼龄,算个幼仙。她这个年纪,风月之事算够格沾上一沾,更深一层的内室之事,却还略早了几千年。

猛蛟身上被血染透,已看不出本来覆身的银鳞,眼中却透出凶光,暴露极其狰狞的模样。

紧握在头顶的双手被放开,他扶上她的腰,让她更紧地贴靠住他,另一只手抚弄过她的肩,一寸一寸,扶住她的头,以勉她支撑不住滑下去。她空出的双手主动缠上他的脖子,她忘了挣扎。他吻得更深。她不晓得为甚么感觉这类感受很熟谙,仿佛这类时候她的手就应当放在阿谁位置。

凤九木声道:“我没让你把我按在墙上。”

血腥味越来越浓厚,凤九咬着牙道:“光靠着不成,你得躺着,伤口没有包扎?”

后知后觉的一声惊呼被一点儿不留地封住,舌头叩开她的齿列,滑进她的口中。他闭着眼,每一步都文雅沉寂,力量却像是飓风,她试着挣扎,双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不容抵挡。她闻到血腥与白檀香,本来腐败的灵台像蓦地布开一场大雾。

那样的阵仗,实在有些令她吃惊,亲这个字还能有这么重的意义,她连做梦都没有想过。实在明天,她也算是长了见地。

正待进一步摸下去,俄然感到身后的呼吸一窒,又是一股大力,反应过来时,凤九发明本身背贴着身后的岩块,困在了公子哥儿和洞壁的中间。洞顶的石笋滴下水珠,落进小潭中,滴答。昏黄光芒中,她双手被束在头顶,公子哥儿贴得她极近,面无神采地看着她,枯燥的手指却抚上她的脸颊,如同方才她抚着他普通,眉毛,眼角,鼻梁,状似偶然,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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