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几日,因顾念凤九前几日劳累,白天帝君多带她落拓地游山观景,夜里则令她早早睡下,本身拿卷书躺在一旁养打盹。到底是小丫头电影,不过如此保养两日,已养出实足的精力,前一夜睡前从枕边话里听帝君提及四周的仙山栖息了鸾鸟,次日一大早便兴冲冲地拖着帝君漫山遍野捉小鸾鸟,捉到了喜滋滋赏玩半天再将它们放归去,又心心念念初来时在小船夫上说的要在灵泉里种果树,竟从山上搞来好些果核,缠着帝君教她如何下种培植。
凤九就有些游移:“不好叫灵鸟们等着我啦,让它们先跳嘛,这么晚了,它们演出完就好归去歇着了,你身为尊神,应当要晓得体恤下情嘛。”
东华不置可否:“我不做亏蚀买卖,你拿甚么酬谢我?”
凤九嘀咕道:“你做甚么这么吝啬啊,我明显还教会了你做糖醋鱼,”
想了想,垮着脸道,“固然说身为东荒之君,现在我的事件都是阿爹阿娘代为看着,并没有多繁忙,但我还要持续上族学,不能一向待在这里。”又看帝君一眼,“固然你很闲,但我都不在这里你在这里又有甚么意义,我们干脆在太晨宫找几位仙官下来这里守着代为照顾菜园子好了。”
在天上的次日半夜,太晨宫中迎来一名仁兄。仁兄攀墙越户而来,熟门熟路突入东华的卧间,翻开帐子一把抓住东华放在云被外的一只手臂:“冰块脸,跟老子走一趟!”掷地有声的一句豪言,可惜话刚落地仆人就被甩出丈远。
凤九的脸腾地就红了:“夫……夫君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猎奇特,啊啊,夫……夫君这两个字本身就猎奇特,还是帝君好……”
看帝君很久不出声,凤九又将方才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委曲地扁着嘴角道:“做甚么这副神采,我感觉我没有说错甚么呀。”
因为方才他们剥了很多枇杷,她恍忽地感觉这句话中满含着枇杷的暗香,忍不住更加抱紧他,软软地轻声回应他:“我当然最疼你啦。”
东华帝君自几十万年前从碧海苍灵化世,从未有过甚么家人,就算背面有知鹤的父母收养,但因东华自小便是一头银发,知鹤的父母实在并不是很喜好他,不过因心善看他孤零零的不幸,予他施饭之恩罢了,交谊上却并未多加照拂,也算不得他的家人。家这个字,于帝君是很陌生的一个字眼,蓦地听凤九如许提及,心上竟颤了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