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命人刺探荥阳动静,诸葛亮取荥阳后并未急于进兵,而是领受河南诸县,出榜安民,鼓吹荆州新政,百姓无不欢腾。

诸葛亮言道:“钟元常亦忠良也,昔日扶天子于危难之间,展转东西二京,矢志不渝,若能顺势而为,全取东都,则可改正朝廷,再续气运。此合法持续汉祚,天道归统之时,以钟公之智,岂能不知?”

“你是说……”说到这里,钟繇俄然神采大变,颤声道:“文若……安在?”

左慈表示他逆天道而行,所托非人,此乃阴司奖惩,若不能多积阴德,或回归正路,将必定无后。

自回洛阳后,听闻道长左慈非常灵验,钟繇也曾亲身到少室山造拜候卦,扣问子嗣香火之事。

家将退下,钟繇又将手札拿起来细心看了一遍,不自发点头道:“嘶——此子笔迹竟能与文若不异,分毫不差,奇哉怪哉!”

次日一早,辛毗开城驱逐汉军进城,百姓夹道相迎,都为一睹卧龙风采。

“另有隐情?”钟繇微微一怔,冷哼道:“天下仿照别人笔迹,以假乱真者不计其数,但休想逃过吾眼,此书中笔迹干劲、气韵与文若无二,到此境者更是屈指可数,除非……”

当年程昱为骗徐庶到许昌,曾仿照徐母笔迹,曹操等人都以为足以以假乱真,还曾专门派人将书送到长安,请钟繇辩白,钟繇一眼便看出是仿照笔迹。

此签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钟繇整日闷闷不乐,乃至放弃每夜辛苦耕耘,既然所作无果,又何必破钞精力,累得腰酸背痛,头晕目炫?

“官渡!”诸葛亮双目微凛,缓缓道:“昔日曹操以弱胜强,官渡大捷,今吾再战官渡,此亦曹氏之命数也!”

若论当今书法成就,除了前辈蔡邕外,能与钟繇比拟的寥寥无几,要想在笔迹上骗他,无异于班门弄斧。

荥阳失守,洛阳腹背受敌,只靠虎牢关和函谷关恐怕难以守住,关中已失,若被诸葛亮攻破兖州,洛阳变成孤城,此时唯有徐晃尽快回城,方可挽回败局。

“那这?”钟繇再看手札,还是辩白不出不同,不由自我思疑起来,“莫非我年老目炫,竟看错了笔迹?”

湖心一座八角亭中,钟繇提着笔怅但是立,比长安时描述更加肥胖,须发狼藉,乃至有几分蕉萃。

啪嗒——

……

“门生不敢!”荀恽抱拳道:“世叔方才说我笔迹与家父不差分毫,可曾想过,这并非鄙人故意得,而是另有隐情?”

“恰是公子长倩。”

钟繇浑身一颤,手中笔掉在地上,指着内里大声道:“快,速去催徐公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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