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答道:“巳时三刻刚过。”
这类当众审判的体例让围观百姓大开眼界,参与度也很高,其间乃至不时有围观百姓出来指证雷绪的罪恶。
刘邈嘴角却不经意地微微翘了一下,他一向盼望着的正主终究来了。
平台四周由徐达带着一众锦衣卫保持次序。
刘邈环顾了一周,并没有看到雷薄的身影。
刘邈这才若无其事地回身问:“现在甚么时候?”
迷惑归迷惑,太守当众问话,李丰不能不该承,他只好答道:“统统但凭府君做主!”
“呔!”雷薄一声高喝,镇住了满场百姓,然后大声道:“我雷家只为讨个公道,非是造反,尔等不得胡言乱语。”
“报――”刘邈正筹办传令徐达,俄然被一声高呼打断。
“雷兵曹,本太守令你帮手保持次序,你却擅自带兵闯进会场大闹,莫非想要造反乎?”刘邈站起家来,冷冷喝道。
“哈哈!”雷薄张狂大笑,一边挥动动手中长枪,一边放眼四顾,“刘邈小儿,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老练呢?你也不细心瞧瞧?你有何本领斩得了我?就凭这百十来个小卒子,还是你身边的两个小妞?哈哈哈!”
平台右边的空中上,停着一辆囚车,此中正囚禁着一个披头披发的青年,恰是雷绪。囚车由四个锦衣卫看管着,不远处另有十八名黑衣黑甲、持枪而立的雄浑马队,恰是初度在公家场合表态的燕云十八骑。
这些兵卒一出去就包抄了全部平台,与徐达所率的百余锦衣卫构成了对峙。
刘邈看向一旁的李丰,道:“李功曹,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如许极轻易出事。现场保持治安的郡兵过少,我欲请雷兵曹带其所属郡兵帮手,卿觉得如何?”
“是!”那名锦衣卫又打马而去。
雷薄涓滴不为所动,辩驳道:“刘邈,休要诬告于我!汝身为太守,却倒行逆施,冤枉好人,不法拘禁吾弟,本官前来讨个公道!”
“雷薄,休要抵赖!你领兵威胁本太守在先,雷家引私兵攻城在后,不是造反是甚么!”刘邈截住雷薄的话头,大声道,“诸位百姓请听我一言,为免伤及无辜,请诸位都退后百步,看本太守斩杀逆贼!”
不一会,四名锦衣卫从囚车中拉出雷绪,反绑了双手,押到平台上,让其面向观众跪倒在地。
“有题目吗?”刘邈催问道。
“没,没题目!”李丰也来不及多想,只得回身叫过来一名佐吏,叮咛他去告诉雷薄。
“在本太守面前还敢自称本官,看来你真是横行霸道惯了。雷绪所犯法行,证据确实,何来冤枉?你身为兵曹掾,莫非还想包庇雷绪不成?我劝你速速上马认错,不然将视你与雷绪同罪,就算把你斩了,也无报酬你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