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了看郭嘉,若无其事道:“明日议事也不必来了,锦衣卫随我北上,张郃去端许贡老窝尚未返来,就让鞠义去找你,听你调遣吧!”
“将军,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
只是道分歧,不能为己所用,甚么贤才大才,他也不会强求!
一代枭雄的代价已经充足,但他推波助澜,曹操也休想再下他的贼船!
他看着陆远为沙盘繁忙,心中自有感到。
“没有伏虎手腕,谁敢养虎为患!”
并且郭嘉固然放浪形骸,但并非无礼之人,如何会直接进他书房?
他们手握缰绳,驱虎吞狼,多么称心!
郭嘉寂然:“将军今非昔比,却还是一如既往,对将士们以兄弟相称,至心保护!这般品德心性,别说文若这个一根筋,就是弘农王妃的贞节牌坊,也迟早立不住!”
陆远猛地挥手斩灭烛火,神采一凛:“先别动,竟然有人躲过了暗哨!”
陆远正在整片庐江的沙盘前繁忙。
郭嘉稍一游移,不由点头发笑:“大黄这个贱货,我今后饶不了他!编儿歌只是顺手为之,下次非得让他吃刻苦头不成!”
他为陆远运营,晓得将来道阻且艰,天然无所不消其极!
夜色已深,陆府书房。
陆远老神在在:“大汉这间屋子,必将倾颓!有些人看不透,还是心存胡想,不如放头猛虎出去折腾,我们稍稍助力,连地基带墙面一块拆了,彻完整底,绝了这些人念想!”
郭嘉干笑一声:“文若性子就是如此,即便不甘心,也会尽忠职守,将军记得之前战略,不必急于求成!至于文若之弟荀谌,将军不必理睬,他会主动归入将军麾下!”
此事他和郭嘉谈过,大汉就是一个地基坏了的屋子,迟早要塌。
陆远笑眯眯道:“此事本来筹办议事时再说,但既然你已经来了,还不肯帮我弄沙盘,那就先安排你的事吧!”
郭嘉难堪笑笑,没有应对,却还是没有帮手玩弄沙盘。
恰是阿谁大败张绣后,迟疑满志,提着腰带问侄子,四周可有女人的曹操!
“同袍浴血,敢以性命相托,这就够了!”
郭嘉随便靠在坐榻上,考虑一番道:“将军应当看得出来,曹操固然气力微小,但其胆识过人,狡猾如狐!如此局势下,这类人活着,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反而如果曹操交不出缰绳,也不消考虑后续,毕竟活不过一个月!
“行了,就这两件事,你归去吧!”
“大黄这个贱货,告诉我来议事,却顺手把我下巴卸了!”
郭嘉轻吐浊气:“将军之前说大黄几乎暮年出山,我本来还将信将疑,现在倒是信了!他这般脾气,除了将军,谁能容得下他!就算技艺不俗,别人也不会真正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