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绿水蚺(二)[第1页/共3页]

墩儿一看这情势危急,转眼间绿水蚺的两颗巨齿都要伸到头顶了,只好作困兽之斗。先从腰间抽出了打猎弹弓,把那鱼鳔就往皮筋上挂,只想在绿水蚺的巨口伸到面前时,一鳔击中它柔嫩的口舌。不过情急之下,一阵手忙脚乱,没想到皮筋拉得紧了,挂在上面的鱼鳔竟然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一看这是千钧一发,半晌之间墩儿的性命可就把握在我们手上了,可手中的工兵铲长度有限,涓滴够不到那扑向墩儿的绿水蚺,一时候是万念俱灰,心想墩儿明天恐怕就要葬身在绿水蚺的巨口之下。

我曾在老爷子的旧书厨里读过两本老猎人的手札传记,那当中就有在大山里的专门捕蛇人一些记录。普通的蛇类,捕蛇人都是棍挑棒打,也有特别敏捷的老猎手白手拿捏蛇的三七寸,扑捉了放在背篓里。但大山当中最有些千百年的老物,有很多巨蟒能够长到小水桶般粗细。这些个长虫巨蛇平时深居在洞窟当中,最怕烟熏火燎的。有些最有经历的老猎手,就用湿草扑灭了浓烟放在洞口。又把猎刀削了锋利的竹木,根据大小不等摆列在洞口,名曰“盘龙剥丝阵”。一旦洞内的巨蛇接受不住烟熏逃出洞内,就要先颠末这“盘龙剥丝阵”。蛇向前行并不能后退,那地上的锋利的尖刺就会从小至大一一剥开巨蛇的胸腹,直到它鲜血流尽,开膛破肚,那肚里的蛇胆蛇骨和身上贵重的蛇皮便归于猎人统统。

那绿水蚺一看墩儿颠仆在地,伸开血盆大口,把上颚两排倒钩普通的巨牙高低流动,半晌之间就蛇行到了墩儿面前。

本来祥子见我们和那巨蚺鏖战了半天,只看那巨蚺被我们打得一顿,却没有半点结果,情急之下在地上采了些枯枝烂叶,拿绳索捆紧了,用火机点着。转头正瞥见我在危难当中,顺手就把那团点着了枯叶烂叶扔了过来。那些枯枝烂叶干中带湿,一旦点着立马冒出一股浓烟,不偏不倚地正落在巨蚺的头上。

那绿水蚺挨了祥子射出的鱼鳔以后,仿佛毫发未损。绿水蚺周身的皮硬而光滑,满身又覆盖有鳞甲,普通的猛兽都难以等闲咬穿。那两支鱼鳔射在它身上就仿佛火炮击中了坦克倾斜的前甲,刹时变成了跳弹,“哧溜”一下就不晓得落到那里去了。

墩儿这时在地上也缓过了劲,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见鱼鳔对巨蚺不管用,又从身上取出了一些加大的钢珠,劈脸盖脸就向绿水蚺射去。

绿水蚺挨了这么两下固然不痛不痒,但蓦地激起了它的凶性,我们仨一见那绿水蚺来势汹汹,都不敢硬碰硬,脚底抹油全都向侧面闪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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