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十一太困了,依偎在南焉怀里睡着了。
看他伸出小手,南焉也照做了,算是给他那份不安加了一份保障,也让他有一分期盼。
十一点头,“嗯,我承诺妈咪,先陪太爷爷,但是……妈咪不能哄人,不能不要十一了。”
恍若,他情愿娶了,她就得感激涕零。
南焉不懂老爷子的固执,也不肯意去懂。
就跟他现在一样。
他顺从婚姻,更不喜孩子。
以是在他睡前,南焉就已经把心中所想的和他说了一遍。
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追了出去。
“十一睡着了,他的用药时候,你都晓得,我就不另作叮嘱了。”她朝老爷子点头,“明天多有叨扰,我先告别了。”
“那……我要一向住在太爷爷这里吗?不回爸爸那边了吗?”
小团子耷拉下脑袋,像是在思虑,眼睛圆溜溜的,一眨也不眨。
老宅的前院分两进,最外边是一片竹林,里边过了个月洞门,是一座养着金鱼的池子,上面搭了一座拱桥,侧边另有一座回廊凉亭。
但落在宴景禹内心却又万分重。
是一句打趣戏谑的话。
“哪方面?”南焉转头问。
之前他不睬解,一样都是待在他身边,为甚么南焉非对峙要结婚不成。
对于闵慧这位后妈,他从小就不靠近,也不喜。
南焉闻言,哭笑不得,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妈咪之前是如何说的?非论产生甚么样的事情,妈咪都不会不要你的,傻瓜。”
南焉转头,将手强行抽回,“回家。”
她太平静了,平静得让宴景禹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并不高贵,操行不佳,也不问心无愧,但行至此,我所依的,都是我作为母亲该做的。”
她轻手重脚退出房间,恰好和从书房里出来的爷孙俩人打了个照面。
而老爷子,自始至终都看不上她,感觉她不配进晏家的门,不配待在宴景禹身边。
现在还要被她暗指会虐待本身儿子不成?
之前她一向想要的家,想要的名分,现在因为儿子的原因,近在天涯了。
十一的午觉是南焉陪着哄的。
宴景禹的思路却陷在她那句‘没想过进你们晏家的门’中。
离大门有点间隔,宴景禹追出去时,南焉刚走出月洞门。
她再次迈开腿,却一顿,转头望着老爷子,“我从未想过要操纵这个孩子获得一些甚么,更没想过要进你们晏家的门,四年前我没做的事情,四年后,我也不会做。”
只是那样盯着她。
她悄悄将小团子搂在怀里,“当然不会,你看妈咪甚么时候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