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冒姓氏小子求名念亲戚老夫卧病[第2页/共7页]

牛浦不敢出来。老衲人在内里一眼张见,仓猝招手道:“小施主,你如何这些时不来?我正要等你说话哩,快些出去!”牛浦见他叫,大着胆走了出来,见和尚已经将行李清算伏贴,恰待起家,因吃了一惊道:“教员父,你清算了行李,要往那边去?”老衲人道:“这内里坐的几小我,是京里九门提督齐大人那边差来的。齐大人当时在京,曾拜在我名下,现在他升做大官,特地打发人来请我到京里报国寺去做方丈。我本不肯去,因前日有个朋友死在我这里。他却有个朋友到京会试去了,我今借这个便,到京寻着他这个朋友,把他的丧奔了归去,也了我这一番心愿。我前日说有两本诗要与你看,就是他的,在我枕箱内。我此时也不得工夫了,你自开箱拿了去看。另有一床褥子不好带去,另有些琐细器用,都把与小施主,你替我照顾着,等我返来。”牛浦正要问话,那几小我走出去讲道:“本日天气甚早,还赶得几十里路,就教员父快上马,休误了我们走道儿。”说着,将行李搬出,把老衲人簇拥上马。那几小我都上了牲口。牛浦送了出来,只向老衲人说得一声“前程保重”,那一群马泼剌刺的如飞普通也似去了。

次日,又在店里偷了几十个钱,走到吉利寺门口一个刻图书的郭铁笔店里柜外,和郭铁笔拱一拱手,坐下说道:“要费先生的心,刻两方图书。”郭铁笔递过一张纸来道:“请写尊衔。”浦郎把本身奶名去了一个“郎”字,写道:“一方阴文图书,刻‘牛浦之印’;一方阴文,刻‘布衣’二字。”郭铁笔接在手内,将眼高低把浦郎一看,说道:“先生便是牛布衣么?”浦郎答道:“布衣是贱字。”郭铁笔仓猝爬出柜台来,重新作揖请坐,奉过茶来,说道:“久已闻得有位牛布衣住在甘露庵,轻易不肯会人,订交的都是贵官父老。失敬,失敬!尊章即镌上献丑,笔资也不敢领。此处也有几位朋友敬慕先生。他日同到府上拜访。”浦郎恐他走到庵里,看出爻象,只得顺口答道:“极承先生见爱。但目今也因邻郡一名当事约去做诗,另有几时耽阁,只在明早就行,先生且不必屈驾,干脆返来相聚罢。图书也是小弟明早来领。”郭铁笔应诺了。浦郎次日讨了图书,印在上面,藏的好好的,每晚仍在庵里念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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