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佟嬷嬷祖孙三人,乌喇那拉氏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眼中时不时便闪过一丝不忿。

“再则,这两大哥奴身子骨不太听使唤,也一向没来给主子爷存候,内心想得慌,今儿也借着机遇晤见主子爷,现在见着主子爷精力头比之前更好,老奴也放心了,主子爷是我们这些主子内心的擎天柱,只要主子安好,便是我们这些主子最大的幸事,做起事来也才有底气……”

我每天这么辛辛苦苦为他措置后院儿的事,又图的是甚么?得着甚么?”

看着四阿哥用得香,又听着四阿哥如许暖心的说辞,佟嬷嬷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在四阿哥表示她安坐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着福晋终究想通了,伊嬷嬷笑道,“爷现在就像格格八岁刚得着鹩哥那会儿,不过是在兴头上罢了,当年,不过半年格格就把那只鹩哥摞在了脑后,到现在,没人提格格底子就不会想起那只牲口,格格且看着吧,主子爷的兴头也不过一时罢了。”

“主子爷不过是安抚佟嬷嬷,福晋如何还当真了?”

说到这里,伊嬷嬷意味兴长说了一句:“便是牡丹真国色,也难抵满园百花开。”

四阿哥连着吃了三个饽饽,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停动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带着一脸的满足笑叹道。

“老奴记得格格八岁的时候养了一只八哥,格格现在还记得那只八哥的模样吗?”

扶着佟嬷嬷在杌子上坐好,四阿哥坐进主位,一手端着茶,目光平和地听着老嬷嬷干脆。

说到这,佟嬷嬷伸手将身后不远处一个□□岁的小丫头扯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亲手捧到小几边翻开,笑眯眯看着四阿哥没有涓滴犹疑地伸手捡了一个出来一口咬下去半个,又一口便直接将剩下的那半个也吃了。

“我在膳房用了多少心,嬷嬷不是不晓得,可爷呢,还是说炊事分歧胃口,合着这几年,他都在忍着吗?“两年才吃着一口合心的饽饽’,他这话一出,我这个做老婆的另有甚么脸面,如果被那些妯娌晓得,不晓得该如何笑话我了,便是宫里额娘晓得了,更该有借口敲打我了……

“……秋荷那丫头性子太暴躁,老奴也早早的给她相好了人家,想着带在身边再教诲两年,谁晓得他那不孝的爹娘却底子不听老奴的,说是送她去她阿姨家住几天,转头却将那丫头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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