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怜地悄悄顺着怀里女人乖顺的身线,男人的心软成了一团,她没有乌喇那拉氏的忍辱负重,不像老八家的,会替男人皋牢朝臣内眷,更没有石氏人丁皆碑的她名誉,但她是他用经心机娇养着长大的女人,不是庙里的泥塑木胎。救苦救难的西王母还是让别人去当吧,她只要乖乖呆在他怀里,好好跟他过日子就成。
弘曜不乐意地嗍了嗍嘴,只是看一眼坐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的额娘,却不敢顶撞,“阿玛,我下回不敢,你别奉告玛法,要不,今后我们就吃不着额娘烧的鱼了。”
离花瓣一样的唇仅寸余间隔,四爷却不得不断了下来,无法地感喟:“爷要被你掐出内伤了。”
四爷冷肃的神采、峻厉的扣问,冻得弘曜当即便僵在了额娘怀里。
这是只属于他的女人,灵动、娇气、率性、建议脾气来天不怕地不怕,他从不舍得她受一点委曲,全部皇室,谁不晓得他宠着她呢。
“精制郫县豆瓣,上等金鳞鲤,烧制出的让人闻到就流口水的红烧鱼。”茹蕙吸了一口口水,将盖鱼的盖子交给了奉侍的小丫头,坐上了桌上。
老迈圈了,老二现在窝在毓庆宫里醉生梦死,老三被这些日子的风云变幻及老爷子的雷霆手腕吓破了胆儿,再不敢存一点妄图,老五大略没想头,老七从出世便没了机遇,如此,能闹出这么大事儿的,除了老八与朝中那群妄图从龙之功的主子,四爷几近不做二想。
四爷很清楚,茹蕙是他的女人没错,但是她同时是茹志山的女儿,他到底还是怕老爷子暗里起杀心,以是,哪怕拼着脸皮不要,也要完整将老爷子内心的顾虑撤销。
缓慢收回作案的手,茹蕙的目光四周乱看,就是不看环着她的男人。
看着四爷拎着儿子走进中间的琴室,茹蕙摇了点头,起家出了起居室,进了小厨房,筹办做点好吃的犒劳那爷俩儿。
不过,今儿她却亲身将手伸进水缸,挑出一条鱼,让卖力小厨房的陪房清算洁净后,作了一个红烧鱼。
幸亏,一番唱念作打没白搭工夫,以他对老爷子的体味,他现在想的定然是此次西王母事件幕后的主使。
看着父子俩在桌上坐好,茹蕙揭开了盖着红烧鱼的盖子――一条形装完美的鱼躺在长条形的盘子里,身上盖着浓香红润发亮的浇汁,盘子四周,装点着绿色的芫荽,□□人、香由鼻入心,不勾得父子二人垂涎欲滴,便是低头站在一侧奉侍的下人都在偷偷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