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苍啊……”
“今儿去官学了？”对着这个带了两年的妻弟，四爷内心是对劲的，当然，这对劲虽有一部分源于爱屋及乌，但更多，倒是四爷对这孩子出色才干的爱好，更兼茹芾性宽博，谦逊，是以，四爷凡是有暇，必会将他叫到身边。
茹芾不觉得意：“又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没让上面人奉告你。”
四爷的唇角又往上翘了翘：“每次来爷的书房、去你mm的院里，曾少了你的那份儿？不给你不过是为着不给你添事儿，你倒还说上嘴了。”
十五岁的茹芾已长至四爷齐耳高，手长脚长，平平常常一袭家常长袍因为着少年特有的纤细身形，无端多了一丝脱俗之气，更兼少年俊美的长相，暖和带笑的眉眼，凡是见者，莫不生出爱好之情。
四爷抬了抬下巴，表示茹芾起家，又指了指右边下首的位置，让他坐下。
“四爷。”见到四爷，茹芾扎了个千儿。
...
“当年秦嬷嬷欲出宫，连皇上都留过的，只不过她不放心四爷，最后还是推了皇上的美意，一向跟在四爷身边，传闻当年孝懿仁皇后的身子多亏她调度，才气诞下小公主，虽说厥后小公主没留住，但秦嬷嬷那一身奇术，倒是连宫里太医也赞过的。侧福晋能得她看重并收为弟子，连皇上都很惊奇呢。”
大抵翻了一下书桌上的函件与帐本，茹芾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拿起羊毫蘸墨：“当初，我就不该跟着mm学甚么阿拉伯数字，学甚么乘除加减，更不该学甚么复式假贷法，如果我不学，现在就不会被赶鸭子上架，不会被拉壮丁，不会连独一的休闲时候也被压榨，我刚得的字贴都还没时候揣磨，屋里那盘mm送的草还没浇水，忙了近半月，一向也没时候摸摸琴，好轻易有点时候，本能够找几个老友风花雪月一下的，这一下，全泡汤了……”
四爷天然晓得茹芾这话非是无的放矢：“东吁那条线赢利既丰，当谨慎行事，莫张扬。”
“提及来，我还没谢你上回把京中流言的事奉告我，晓得你喜好玉，明我便去我房里挑两件喜好的吧。”
四爷摇了点头，小舅子还小，虽资质上佳，然，对于民气之叵测却并无切身材味，看来，还要让人带着他见地见地，以免他跌得太惨累阿蕙忧心。
高勿庸嘿嘿笑了一声：“这世上，晓得这秦嬷嬷本领的，十根手指都能数出来。”
“侧福晋如果晓得您去风花雪月，定会让人给你做一个月的苦瓜饼。”听着茹芾的碎碎念，高勿庸很会挑机会地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