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如何就进宫了?快来,来,上炕暖暖。”未等茹蕙施礼,宜妃已着人将她扶住。
一个老嬷嬷走出来:“奴婢这就让人去察。”
看着一片狼籍的书房,茹蕙笑了。
车轮滚滚,缓缓驰动,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行进。
九阿哥胤禟胤禟正在书房内翻阅函件。
九阿哥沉着脸,走下台阶,站在书房门前,看着一刻钟前还华丽绝伦的书房,此时如同大风过境,断松残枝翻过处,各种玉器瓷器碎片散落,纸张、书藉、画册稠浊着泥水、雪水,早已看不出本来的样貌……
贝子府的下人惊呆了。
车帘悄悄垂下,一群闲置了半年的侍女们相视而笑:大蜜斯采取她们了。
最后看了一眼九阿哥,茹蕙蓦地回身,娇喝:“走。”
“闯出去了。”小寺人抬起家,指向书房门外。
报信的内侍垂着头:“爷,茹佳侧福晋不是来找福晋的,是来求见您的。”
一个个劝止的下人被打得头皮血流。
一棵棵青松被砍倒。
“侧福晋,您慢点。”扶着茹蕙的寻兰双眉紧皱,一脸焦炙看着自家还未出月子的主子,内心只恨那去找爷的主子为何还没将爷找来。
九贝子府的下人,没人敢拦,那是四爷的女人,连主子爷对着她都没辙,他们这些人上去,又有甚么用?再说,茹佳侧福晋带着的那群女人但是把好几个习武的内侍都打翻了,他们就算想拦也拦不住。
九阿哥惊呆了。
“那你带着这么多人闯出去,意欲为何?”
位于西六宫的翊坤宫里,宜妃满心惊奇,着人迎进了茹蕙。
书房前饱经战阵的侍卫们眼露惊骇,早已不复前一刻煞气逼人的百战锐气,一个个腰酥腿软颠仆在地。
“谁?”胤禟抬开端。
北都城铁狮子胡同九贝子府
看着一把一把抹泪的茹蕙,宜妃苦笑:“你这孩子,让我说甚么好。”
“抄家?”伸脱手,推开一个挡在世人身前的贝子府下人,茹蕙昂首挺胸往台阶上走:“这天下间,没有圣上发令,谁敢抄皇子的家?”
茹蕙深深吸一口气,昂首对上宜妃的目光:“九爷说妾身的四阿哥来源不正,故天象示警,当除之以正视听……宜额娘,之前九爷如何说妾身的不是,妾身从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一次不可。您也是做娘的人,这无缘无端有人要杀您的儿子,您能情愿?”
跪在青石板上的寺人回道:“两桢流言最早各自一农家与一地盘庙内传出,经查,其背后别离由九爷府与一汉人士子教唆,九门提督衙门的人上门时,农家伉俪与士子,均已吊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