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谁对劲、舒心的笑容，九阿哥目眦欲裂，抬手指着拦在他身前的茹蕙，利斥：“你好大的胆量。”
被带上暖炕，茹蕙悄悄吐出一口气，笑道：“宜额娘，茹蕙是来向您请罪的。”
独一幸免的九阿哥放下掩鼻的衣袖，气愤地瞪着那张笑得绝美的脸：“你敢！”
一把抹去脸上的泪，茹蕙苦笑：“宜额娘，我把九爷的书房砸了。”
看着被一群女人冲撞东倒西歪、歪帽斜襟狼狈不堪的下人，九阿哥拔开身前的侍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茹蕙：“侧福晋这架式，是要抄爷的家？”
“你把这动静传给老四。”皇太子脸上暴露一丝促狭：“茹佳氏脾气悍勇，孤很等候，她如何应对。”
一棵棵青松被砍倒。
“是。”一群娘子军大声回应。
看着一把一把抹泪的茹蕙，宜妃苦笑：“你这孩子，让我说甚么好。”
“爷，四贝勒府茹佳侧福晋求见。”
看内侍哈腰退出了书房，九阿哥坐在书桌后皱眉揣摩：那女人找他做甚么？
皇太子听闻得两桢流言，问道：“可知流言泉源。（ 小说浏览最好体验尽在【】）”
茹蕙深深吸一口气，昂首对上宜妃的目光：“九爷说妾身的四阿哥来源不正，故天象示警，当除之以正视听……宜额娘，之前九爷如何说妾身的不是，妾身从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一次不可。您也是做娘的人，这无缘无端有人要杀您的儿子，您能情愿？”
……
一扇扇窗户被砸烂，就连书房内也没能幸免，在一个领头女人的呼喝声中，一群女人抬起一棵雪松，扔了出来。
看着车下那一张张瞻仰着她无所害怕的脸，茹蕙豁然轻笑：“好吧，我总能护着你们的。”
宜妃的话未说完，茹蕙的泪已簌簌往下落。
报信的内侍垂着头：“爷，茹佳侧福晋不是来找福晋的，是来求见您的。”
车轮滚滚，缓缓驰动，向着紫禁城的方向行进。
茹蕙眼中的冷意浸骨，带着不吝同归一尽的决计，让九阿哥呼吸一窒。
“找我？”九阿哥惊奇地瞪大眼，“她一个女人，来找爷？成甚么话？不见！”
架子上摆放的玉器摆件、古玩花瓶、书画书藉在连缀不断的碎裂声中，碎了一地。
看着一脸狠色的九阿哥，茹蕙抬了抬下巴，“九爷，今儿我教你一个乖，在这世上，不管你做甚么都没事儿，但是，千万不要惹急了做母亲的女人。”
“爷，不好了。”小寺人连滚带爬扑进书房，一脸惊吓颠仆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