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茶盖将茶叶拨到一旁,四阿哥深深吸了一口茶香,大大喝了一口碗里的茶。

林姑姑无法,不得不再次回身:“四爷另有甚么叮咛吗?”

“茹芾另有几日到京?”

“为着茹少爷要来京,茹主子从三月接到信一向忙到七月坐上骡车,整整五个月时候,那宅子清算得不知多舒坦呢。”

“奴婢见过四爷。”

“太子爷?”四阿哥停动手上拨茶的行动。

四阿哥冷酷地点了点头,将手上拎着的铁笼子递给林姑姑。

“茹佳格格脾气和顺贞静,常日所需也及简朴,昨儿接了太子爷的谕令,办事也极安妥,耐烦、详确……还极聪慧……今儿有两位与她相得的秀女陪着她,正与宫中各殿秀女互访……”

“费事姑姑帮我传个信给四爷,请他把我养在家里的小仓鼠送到储秀宫来,明日估计会用到。”

“爷,您想开点儿吧。”高勿庸不得不开口安慰:“你这一个多月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吃过一顿好饭,人目睹着就快瘦脱形了,再如许下去,身子骨就垮了。”

“仓鼠?她竟然让爷帮她带只老鼠进宫?”

林姑姑摸索着再次回身。

四阿哥捂着胸口,踉跄着被高勿庸扶着跌坐在椅子上,周身完整覆盖在满溢的哀痛里,“如何吃得下?看到一道菜就想起是弘晖爱吃的,躺上床,就仿佛听到他跟爷说,阿玛,弘晖痛……”

“她夙来不爱劳心,这回如何就多事起来了?”

“嗯。”

“主子跟那传话的探听到,储秀宫里一个秀女丢子一支羊脂白玉荷花簪,估摸着茹主子要用她那只仓鼠找东西呢。”

接过四阿哥用过的湿帕子搭在一旁的架子上,高勿庸端起备好的茶递到四阿哥手里:“这回这事儿还真不赖茹主子。”

四阿哥瞥了一眼林姑姑,没吱声。

高勿庸打眼皮下偷睨了一眼自家主子爷,见他公然又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在心底吁出了一口气,终究有了点人气儿,不再暮气沉沉的了。

林姑姑愣了愣,“奴婢这便着人替格格送信。”

接过铁笼子的林姑姑行了一礼,本要返身回储秀宫,却听四阿哥清咳了一声,当即返身肃手站好。

“格格请讲。”

怪他不敷倔强?

“咳。”

还是该怪乌喇那拉氏的笨拙、固执不化?

“她搬出府去五个月了?也是,上一次回府,还是弘晖……她返来住了几天……”提到六月初六逝去的嫡宗子,四阿哥胸口一阵剧痛,“若她一向在府里,如果由她照顾弘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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