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向前走了两步,哈腰伸手将十四自地上扶了起来,含笑道:“自家兄弟,不须多礼。”

太上皇看着乌雅氏,眼中杀机迸现。

这个温驯地奉侍了他五十多年的女人,竟然敢带着儿子突入乾清宫相逼,她这是自恃皇太后的身份,感觉他没法措置她;还是欺他大哥体弱。

这个她奉侍了五十多年的男人到底有多狠,乌雅氏自以为没谁比她看得更清楚,可现在,这个男人,对她暴露了杀机……

五十多年构成的心机威慑,皇太后一听到太上皇的声音,便下认识腿软心怯:“皇上,臣妾……”

“……臣妾却要替皇上抱句不平。”茹蕙愣住脚步:“您与皇太后,一个是皇上的生身母亲,一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统统皇子朝臣俱都臣服领了太上皇旨意的时候,却来质疑太上皇,给皇上继位的合法性泼脏水,您二位到底是皇上的亲人,还是仇敌?”

如此,叫她如何甘心!

母子干系冷酷客气如陌生人一样的老四与把稳肝宝贝一样养大的老十四,底子不消想,乌雅氏就晓得该帮谁。

一向服侍在侧的弘曜看到皇祖丢脸的神采、急剧起伏的胸膛,从速上前悄悄替太上皇揉着胸口,也没理睬他十四叔,只连声唤人叫来在侧殿值守的刘声芳。

“茹佳氏,你就是这么跟老十四说话的?”皇太后的确恨毒了面前停滞他儿子的女人,厉声痛斥:“你给哀家跪下!”

便是早故意机筹办的太上皇,仍然忍不住闭了闭眼。

皇太后脸露不甘:“皇上,臣妾就是教诲儿媳妇两句……”

“皇阿玛,您被逼禅位,儿子替您讨回公道!”

太上皇看向十四,“老十四,你进乾清宫这么久,还没向朕问安呢。”

“太上皇刚养好一点,不能活力,十四爷这番是想把本身的生父逼至何地?”

“乌雅氏,你方才不是已经自称哀家了?既连哀家二字都已用上了,还叫朕皇上?朕如果皇上,可不会让你坐上皇后之位。”

心直口快!

“何人要与我儿不甘休啊?”

皇太后神采赤红,不甘又愤懑:“皇上,臣妾没疯也没傻,只是,老四继位,非臣妾所愿,臣妾……”

冷冷看着脸上突然变色的乌雅氏,太上皇眼中冷意几近凝成了冰:“谁跟你说朕不得已?你自说自话的是想逼朕换个儿子坐皇位?

新帝先快步走到太上皇榻前跪倒存候,而后又问了皇太后安。

一身制药装的茹蕙甩开徒弟的扯拽,嘲笑着自侧殿药室大步走出,大声诘责:“在你内心,皇阿玛没将皇位传给你,就是被逼?你视御极六十一年的皇父为可任由摆布之物?十四弟,只想过赢,却没想过输的你,但是个顶天登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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