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惨笑着点了点头:“四哥说得没错,臣弟如果有那本事,又岂会看着额娘……”
茹蕙放下捂嘴的手,笑道:“十三弟尽管抱怨,却不知太病院为着制那膏药几近将我药房的珍品搜掠洁净呢,便是为着我那些药材,十三弟也不该这般嫌弃才是,再说,你用药时骨上有麻痒之感那就对了,申明膏药有效,你且忍着吧,过得一两年,估摸着就好了。”
新帝将手伸出窗抬了抬,表示二人免礼。
八爷端着温度适中的茶水一口饮尽,靠在椅背上温馨地吐出一口气:“四哥这儿公然有好茶。”
新帝眯眼,手指轻点着桌面:“他可供出甚么了?”
说着,八爷自怀里取出一块包着的帕子。
“臣弟刚结婚建府那年,四哥帮了我很多忙,不知四哥可还记得,弟弟府中第一个被杖毙的主子?”
十三含笑点头。
新帝眯了眯眼,扯着八爷坐到了湖亭中石桌边坐下。
天子看着老八脸下的那一抹薄红,讶异地悄悄动了动眉头,脑中动机动了动,面上却目光一转,看向十三。
看着这幅场景,报信的苏培盛脚下一停,低头悄悄退至一侧,悄悄与寻书一起守在了门外。
“小四嫂前些日子不是说西洋枪短长?”八爷瞄了一眼坐在窗边看书的茹蕙,又很快收目光:“九弟这些日子和一个西洋人正研制扣发式燧枪,筹办做出来后感激小四嫂援救栋喜之恩。”
“若说你将手伸进了永寿宫,哥哥我是不信的。”
八爷伸手拈起帕子里的圆铁片,眼中寒光模糊:“弟弟不辛苦,不说这是四哥交代下来的差事,便是为着额娘,臣弟亦誓将藏在暗处的黑手揪出来。”
茹蕙一手撑着罗汉床的扶手,一手按着酸软的后腰,看着男人哈腰穿好布鞋,又将她的软底绣花鞋拎到床边替她穿上。
看着甜美后立转嗔怒之态的茹蕙,四爷忍着笑,谨慎抱着她坐起家,“坐稳。”
八爷与十三爷异口同声。
“臣弟记得清楚,还是因着高福偶然间提到这安字与福晋外祖父的封号一样,高福厥后无事找人查过,却无一人铁牌子有甚么用,时候一久,高福也摞开了手,臣弟天然更不会留意……只不想,时隔这么多年,臣弟会再次看到一块一样的东西。”
八爷与十三相视一笑:“四哥且闲不得呢,你闲了,我们这日子倒是苦累了十倍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