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忙,后宫亦不平静,永寿宫中,再次诊出有孕的茹蕙趴在床边,抱着一个痰盂吐得泪水横流,被下朝后的新帝正正撞见,顿时皱起了双眉。

夏四月,皇太后乌雅氏带着宫女寺人并侍卫总计三百人前去五台山。身负皇命的贝勒胤禵带着亲卫伴同护驾,把皇太后送到五台山后,转往西南,为太上皇寻药。

新帝看着脸露不敢置信之色的廉贝勒,叹了一口气,起家自御案后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廉贝勒的肩膀:“八弟,良妃娘娘去世,非是心伤,只怕多数是为人伤害。”

“太上皇的身子可离不得秦嬷嬷。”新帝转头狠瞪了一眼张睿:“朕与皇贵妃加起来也抵不得太上皇龙体之重,你让朕把秦嬷嬷要过来,难道让朕行不孝之举?荒唐!”

站在廉贝勒身边,面向殿门的新帝看着养心殿外飘洒的碎雪,一手背于身后,一手安抚地拍着这个弟弟的背,晓得其心结的四爷,又怎会不知他在悲伤甚么,“八弟不必再惭愧了,这些年,你自苦得也够了!”

新帝一把扶住脸露悲怆之失弟弟,脸上暴露感同身受的悲忿:“若非朕警省,你小四嫂与未出世的孩子也几乎被害。”

新帝神采一冷,一把抱起茹蕙,快步出了永寿宫。

新帝问:明有孝女封肝煮液救母,我大清皇子不说割肉奉亲,莫非出点力也不可?诸大臣家中老父老母病重,是否也袖手?如果,请报上名来。

新帝唇角悄悄翘了翘,回身看着跪在脚边的弟弟,“好,朕准了。”

太上皇听了讶然半晌,而后大笑:“公然?”

当时,众臣方知怡郡王为何一年比一年肥胖。

就着男人的手,茹蕙将整杯灵泉喝下肚。

对劲地看着几个老臣脸上掩不住的忧色,太上皇靠回迎枕上笑道:“制摄生丸的质料不敷,那孩子就制了百芝茶敬上,朕这些日子一向喝着,感觉精力也好了很多,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一会子去刘声芳那边取了方剂,回家让儿孙们制一些平常用,便是质料次一些,也无妨的。”

看着茹蕙惨白的脸颊重新染上赤色,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好,好!”

“前些日子听得太病院的太医提及皇贵妃亲手制的百芝茶乃是摄生圣品,老奴等有赏,实乃大幸,主子们谢过太上皇隆恩。”

新帝被噎,一时哭笑不得:“朕晓得你辛苦,这不是之前没见你吐得这么短长不是?莫不是孩子在肚里翻跟头,你受了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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