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表姐,你本日喜上眉梢,莫非是有甚么喜信么?”许瑾瑜笑着打趣。
有了纪泽之前的叮咛,顾采蘋整日在浅云居里养胎,很少在小邹氏面前露面。小邹氏也按捺着内心的嫉火,没有主动去招惹顾采蘋。
顾采蘋身为长嫂,不去当然不当。不过,她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不宜过分劳累。上了马车以后,便一向闭目养神。
最好是威宁侯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而还,既能为后代都争一份光荣繁华,又不会有任何后患......
在李家做客半日,直到下午世人才告别回府。
邹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初进都城时的毫偶然机了,避重就轻的应道:“提及来,都是沾了侯府的光。陈家和纪家是姻亲,陈二公子为人热忱,送陈三公子去考场的时候,趁便也送了徵儿一程。”
只可惜顾采蘋的喜信不但不能公开,还得藏着掖着。现在有身光阴短,出来走动无妨。等再过些日子显了怀。顾采蘋就得老诚恳实的在府里待着了。
小邹氏话锋一转,忽的提起了许瑾瑜最不乐意听到的话题:“对了,前些日子徵儿去插手秋闱科考,听闻安国公府的陈二公子去送考。没想到,陈二公子竟然这般热情肠。”
她和纪泽恋奸情热,府里模糊晓得的也有几个。只是无人敢张扬罢了。一旦威宁侯回了府,哪有现在这般安闲。
小邹氏的目光敏捷的掠过顾采蘋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门外。
算算日子,大抵就是在来岁年初的时候......
没算计到许瑾瑜,反而被许瑾瑜将了一军,让顾采蘋捡了个便宜。一想到此事,小邹氏就满心的憋闷。
纪泽特地乞假一日,领着威宁侯府统统人去了李家。
眼看着许瑾瑜有机遇攀上安国公府这根高枝,小邹氏内心就更不痛快了。
这威宁侯确切是个不利鬼。宿世的时候,在边军的一场战役里中了毒箭,不治身亡。至死也不晓得本身的儿子给本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也便宜了小邹氏和纪泽这对贱人,在府里横行无忌。
许瑾瑜垂下眼眸,假装此事和本身毫无干系。
这份安静下,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潮......
许瑾瑜冷眼看着小邹氏,微微扯了扯唇角。
世人都被逗乐了。
......
小邹氏的内心乃至存着一个隐蔽又暴虐的动机。
小邹氏毫不会甘心看着顾采蘋生下儿子。她会做些甚么?
小邹氏被夸中了最对劲之处,眼里闪出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