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是他被困宫中,行事多有不便,送信出宫都很难。更何况,楚王府的亲信幕僚又被押进了刑部天牢,仓猝间也想不到忠心又可靠的人手......
叶皇后抬起泪眼,哀告地看着皇上:“皇上,就算阿昀犯了再大的错,总得先给他治好了额上的伤再说。如果就这么押进天牢,他头上的伤会一向不断的流血。臣妾恳请皇上开恩......”
现在不是气愤或惊骇的时候,最首要的是想出对策来。
叶皇后终究放了心,闭上眼,昏了畴昔。
皇上正在气头上,那里听得进这些,嘲笑着说道:“他不过是受些皮外伤,流点血罢了。比起枉死在狱中的几条性命来能算甚么。你快些让开,不然,休怪朕迁怒到你身上。”
楚王既打动又惭愧,低声道:“都是儿臣不孝,扳连了母后。”
叶皇后惨淡一笑,满脸泪痕,狼狈至极的脸上溢满了果断:“太子已经死了,臣妾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如果阿昀也下了天牢,臣妾另有甚么希冀。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闭了眼也落个清净。”
楚王用袖子擦了眼泪,眼中尽是怨毒的恨意。
楚王一样包扎了伤处,换了衣服,坐在叶皇后身边,紧紧地握着叶皇后的手,一声声喊着母后。
楚王寂然地长叹一声:“父皇本筹算亲身鞠问阿谁幕僚,没想到在进宫的途中毒发身亡。天牢里的几个翰林,也一并死了。父皇认定了是我暗中杀人灭口,底子不给我辩白的机遇,便定了我的罪。”
楚王立即回过神来,吃紧地应道:“母后,儿臣在这里。你现在感受如何了?头上的伤要不要紧?儿臣这就让人喊太医出去。”
父皇口口声声说最偏疼他,底子都是假的。连个回嘴的机遇都不肯给。如果不是叶皇后豁出了性命要保下他,现在的他已经被押进了皇宫的天牢。
说完便拂袖而去。
她终究体味到了当日秦王事发时纪贤妃心如刀割的表情。
他很清楚,那几其中毒身亡的人毫不是他让人动的手,必定是魏王在暗中拆台。世上没有真正的奥妙,只如果做过的事,总有蛛丝马迹。
楚王跪在叶皇后身边,脸上也尽是鲜血。不晓得伤势轻重。只看这副模样,便令民气惊。
到底是多年的伉俪,皇上看着叶皇后这副模样,心中非常不忍,立即命人宣太医。
“临时不消了。”叶皇后勉强打起精力,低声叮咛道:“太医如果晓得我醒了,立即就会禀报给你父皇。只怕你父皇又要命人将你关进天牢里了。倒不如一向‘昏倒’着,你父皇看在我的份上,总不会过分难堪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时候,多迟延一日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