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怡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一脸斗志,“要不如何说这贾府在清河城是顶尖的一份呢,对了,九妹,四婶如何想来贾府的呢,前一段时候不是让你离得远远的吗?四婶该不是改了设法吧?”说完看了一眼并肩走在前头的大太太和四太太,声音压得极低的问着甄婉怡。
一旁的刺史夫人也笑道:“这贾夫人常常见了甄家九姐儿就移不开眸子子了,不知情的人见了只觉得你们就是母女俩呢,依我看,贾夫人若实在是喜好九娘,不如收做义女好了。”
大夫人端坐着脸上还是一抹淡笑,可那眼角都没正视一下三太太,“三弟妹言重了,本日是贾府春宴,只要弟妹能来,想来客人们,也是不会不包涵的。”话一落,三太太脸上的对劲有刹时的垮塌。这大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呀,一句话就将三太太陷于泥沼里,本日是贾府春宴,但是不大房一房的事,你这个仆人来迟,只要客人不见怪,她天然不会有定见,但是,你这个仆人宴客的时候迟迟不到,是不是太不把客人放在眼里了呢?
四太太呵呵笑了出声,当作没听明白的模样,望着四周的夫人太太们笑道:“那是夫人的汲引话,你们大伙儿可不能起哄呀。”说完便拉着甄婉怡找了一处位置坐下。甄婉怡站内心格登一下,这母亲竟没有直接的回绝,莫非她真的窜改主张了?
甄文怡走在甄婉怡身边,从抄手游廊上指着一株海棠道:“你看这株海棠扎得可真是标致,若不是这天寒地冻的,我还觉得是真的呢。啧啧,九妹,你说说,贾府为了办个春宴单单这园子怕就花了上百两银子吧。”
甄婉怡站在母切身后,低头垂目,仿佛一株遗世的曼珠沙华,清丽高雅,吸引了一众目光。大厅中甄婉怡或许不是最美的,可那温婉文静的气质却让她在浩繁娇花中还是显目。
“哎呀,真是不美意,我来迟了,还望大嫂莫怪。”
甄婉怡也是满眼赞叹,像这类满树皆用丝绸堆砌起来的花树,她也是头一回见。“来之前我特地问过我母亲,听母亲说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喜好办春宴,如果选在正月里差未几都是用这类体例来打扮园子,没成想我们在清河城竟也见着了。”
这话一说出口,中间的妇人赶紧喝应,点头奖饰。
甄文怡心虚的笑了笑,气势刹时弱了下来,“好九妹,姐姐逗你玩儿呢,你可别当真了。呃,我们快些走吧,四婶她们都将近进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