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缓慢瞄了一眼鄢苓,道:“哥哥扯谎!清楚是你包庇她,不然以哥哥的才干,怎会礼服不了她?何况她眼下就在我们家,只带了几小我来,直接关起来不就完了。莫非她另有三头六臂,还能逃脱?”
太妃:“……”
这也太打击人了!
太妃沉吟了一会,才笑道:“这李女大家倒不错,长相好,也有才气和手腕。虽不如你母亲明大义、识大抵,但她年纪还小呢,没经历多少风波,性子要强些也在道理当中。不过,她这性子嫁人怕是有些难呢。平凡人家她也瞧不上;她能看上的流派,怕也难容下她。”
之前他只感觉智谋无双的女子才可骇,现在感觉,如太妃如许的内宅女子,不显山不露水,一样可骇。
祖母这是甚么意义?
他本意想促进这门婚事。
毕竟,李菡瑶不但是谨言的心上人,也是他的挚爱,更是不成多得的人才,他会不吝代价收伏她,使其成为另一个梁心铭,然亲人表示令他不测。
王壑瞥见她们个个悲观沮丧,表情莫名地好。正暗自偷乐,一转脸,就见梁朝云奇特地瞅着本身。他顿时笑不出来了——因为大姐也是一个特别的女子!
太妃道:“你们迟早要兵戎相见,对不对?”
王壑游移半晌,点头道:“对。”
王老太太忙道:“对,别放她走了!不过也别无礼,最好能化兵戈为财宝,攻心为上。对,攻心为上!”她想留下“李菡瑶”,不过是留下做孙媳。
王壑:“……”
她更担忧了!
王壑用心不明白似得问:“为何容不下她?”
众女一齐都板滞。
太妃感喟道:“不是人家容不下她,是难容她。比如我们家,并不是那等只看家世身份的人家,也不必然三妻四妾,这全看小辈人本身的本意。但谨言作为世子,世子妃还是要守些端方的,像李女人这等有勇有谋、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比你母亲还要强势,一定肯受这束缚。
现在,他却有所窜改。
比她设想的更严峻。
另有太妃那些话:甚么“有勇有谋、天下少有的奇女子”,甚么“娶男人的志向”,绵里藏针,像是在夸李菡瑶,究竟上却对她避之不及,生恐沾上了。
太妃道:“不是说国丧要大办吗?都城也还乱糟糟的,他身为统帅,怎能待在后宅?”
太妃怎能不担忧?
太妃轻笑道:“谨言哪懂这些!”
他刚才见太妃有些轻视李菡瑶,怕她对谨言的婚事横加干与,才用心那么说,以表示太妃:眼下是张谨言想娶李菡瑶,而非李菡瑶缠着张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