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踌躇半晌,挪步上前。才至床边,便被拉停止段,身材失衡,扑倒在他身上。只觉他胸膛并不似设想中暖和,竟透着丝丝冷意,许是气候太冷。
“快归去罢,”他取了件厚披风,替她围上,“外边冷,你细心着凉,别没事就往这跑,你们既有了落脚之处,便乖乖呆着罢……转告他们,温若每天喝喝酒就算了,少闹点事;阿箩么,需得学学你沈姐姐,趁早找个好人家嫁了;十六是个聪明懂事的,有他管着你们,我倒也放心。另有你……”到此处,他却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只笑了笑。
“得了,”他从背后抱住她,笑道,“白痴,我迟早被你折腾死……”低头间,闻得她云发幽
沈千柔也笑道:“看来轩主退隐后,脑筋不灵光了。”
他含混应道:“嗯,这事择日再说罢。”
“胆量肥了啊,”他还是闭着眼睛,低声笑道,“偷亲我?”
苗十六向来心机聪明,瞧她一副甜如蜜的模样儿,心中自是猜到□□,现在见她如此,更是了然。却因顾虑轩主面子,既他不张扬,便不好多管闲事,也不戳穿,只笑着替她满上一杯酒,劝道:“来,喝了。”
她便依他意义,将四人拒之门外。待四人走后,她仍然将信将疑,诘问赵是否收到拜帖。赵洛寒哭笑不得道:“你这架式,是要抄我的家,搜我的身?”
“哎,他有没有说甚么时候来娶你?”苗十六笑眯眯问道。
冷飞雪却仍然沉浸在“有生之年,定三媒六聘,娶你过门”的承诺,单独坐着傻笑,全然未听到沈千柔之话。
他道:“我自是心胸天下。”却低头吻上她的唇,和顺触碰,展转逗留,似咀嚼香醇佳酿。她紧合双目,睫毛微颤,双唇鲜红欲滴,端的一副娇媚女儿神态,看得他气味混乱,心生烦躁,仓猝推开她。
“那、那你歇着吧,我……我归去了。”她手足无措,心中莫名不安起来。
“快滚罢!”他将她推出门去,“哐”的将门掩上。一时又听得她在门外格格而笑,不由暗骂一声:臭丫头。
“嗯,那便好。”他懒懒地打个呵欠,靠坐在椅子上,闭目养起神来。
他双目望向窗外,道:“承诺你,有生之年,定三媒六聘,娶你过门。”
她倚着他,用手悄悄戳其胸口,轻声道:“轩主,你心中只装着我一人吧?”
赵洛寒眼角微旸,摆手表示她闭嘴。
他捏着她的脸:“不知羞么?”她摇点头,秀目圆睁,忽又莞尔一笑,尽管癞皮狗似的抱着他。他无法一笑,也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