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姐姐不喜好香烛纸钱的烟尘。
纸钱烧了一半,卓然俄然不再烧了,把纸钱收了起来。
在道上混的人,都信鬼神的存在,却信赖死不带来死不带去。
卓然返来,和俞菲一起把纸钱烧完。
俞菲用力吸了两口气。
“但是,这是你姐姐呀……”
俞菲拿出餐巾纸,包了被烤烫了的火盆两边提耳,“去哪儿?”
卓然俄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烧纸,我去买。”
看向蹲在身侧,冷静烧纸的男人,俄然生出一些怜悯之心。
只是让你代庖罢了。
“这钱不能再归去。”俞菲拉住他。
“你代我烧,一样。”
也未几问,将香烛递了给他,“上香吧。”
但看着一张张燃烧的纸钱,却俄然感觉有一瞬的恍忽,情不自禁地俄然问道:“这些钱,我姐姐真的能收到吗?”
“姐姐,我晓得你死的惨,但人死了,人间的统统恩恩仇怨也就都不在,您放心去投个好胎。”
别胡思乱想,他不会对你成心机的。
故作没事普通,“你如何不早说,光有纸钱,没有香烛也不可呀,你另有几个处所要去,我去买。你在这儿把剩下的纸烧完。”
他接了畴昔,插上蜡烛,握着香,拜了几拜,才插进土中。
俞菲背起包,只等他报了人头数,就走人。
俞菲愕了一下,脸上顿时起了火,豪情是她自作多情,为可贵恨不得当场挖个洞,一头扎下去。
手触了他的手,二人同时怔了一下。
向来不以为,烧甚么给上面的人,上面的人就能收到。
当局怕引发社会发急,封闭了统统案仔细节,只大略地提了几句。
那件案子过分血腥暴力,又是武装团伙作案。
他不再说话,很当真的烧着那些纸钱。
当时候,他和墨卿的处境必然非常艰巨。
“能的。”俞菲轻吐了口气,不管能不能,这是一种信心,对亡者的驰念。
俞菲没看到详细的东西,却晓得,当时刚好皇朝停业。
俞菲有些不测,“你懂?”
呼,呼!
俞菲目送卓然清萧的背影走远,内心涌上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一样是甚么意义?
很小就落空了父母,只和姐姐相依为命,却又亲眼看着姐姐惨死,这些年必然很痛苦,很孤傲吧。
卓然放动手里的纸钱,回身走了。
俞菲望了眼远处那些豪华的石墓,再看他姐姐那小小的石碑位,俄然有些心伤。
卓然连话都懒得回,他在缅甸长大,但毕竟是这里的人,返来又这么多年了,拜祭过不晓得多少人,这些礼俗,他岂能不会?